這時,老板正捧著兩壇子酒,準備上酒,見這兩桌客人又要打架,連忙上前,叫道:“客官客官,別打架,你們的酒來了。”
老板給兩桌各放了一壇子酒,說道:“諸位客官請喝酒。”
為首的羌人叫野犛牛,野犛牛打開酒壇子,酒香四溢,立刻惹得他口水直流,他看著石正峰,滿臉輕蔑,說道:“你們這些華夏羊羔子懂得喝酒嗎,別糟踐了好酒。”
野犛牛要去拿石正峰麵前的酒,石正峰按住了酒壇子,說道:“這是酒,不是你們羌人釀的泔水,你們的舌頭進化好了嗎,懂得品嚐這酒的滋味嗎?”
幾個羌人氣得暴跳如雷,要吃了石正峰的肉、喝了石正峰的血才能痛快。
野犛牛還算有些理智,擺手止住了同伴,這慶陽城畢竟是秦國的地盤,真打起來,把事情鬧大了,吃虧的是他們。
野犛牛看著石正峰,說道:“小子,你要是不服,咱們就拚酒,看看誰是好漢,誰是王八蛋。”
羌人生活在草原上,八月就飛雪連天,天寒地凍的,酒是暖身的生活必需品,因此,羌人不分男女老少,都喜歡喝酒,都有些酒量。
石正峰說道:“這個主意好,老板,你把店裏的酒都拿出來,有多少拿多少。”
老板呆呆地站在一邊沒有動,石正峰甩出了一張銀票,叫道:“快去!”
老板回過神來,撿起銀票,招呼幾個夥計跟他到後廚搬酒去。老板和夥計們一通忙活,搬來了十幾壇子酒,擺在了石正峰、野犛牛他們的麵前。
石正峰看了一眼,說道:“不夠,再去搬。”
老板心想,這麼多酒大象都灌倒了,還不夠你們喝的?嗨,不管那麼多了,反正給了銀票,自己再去搬就是了。
老板和夥計們一趟又一趟,累得氣喘籲籲,搬來了三十多壇子酒。
石正峰指著這些酒,對野犛牛說道:“咱們就先喝這些,不夠再讓老板去取,我一個人挑你們一群人。”
石正峰伸出手指,和野犛牛和幾個羌人,挨個指了個遍,那模樣很是霸氣。
野犛牛和幾個羌人全都咬牙切齒,身上散發出來的怒火快要把這小飯館都點著了。
一個羌人上前一步,抓起一個酒壇子,衝著石正峰叫道;“來呀,我跟你喝,一口氣喝光這一壇子。”
說著,羌人就拽開了酒壇子封口,舉起酒壇子,咕咚咕咚,豪飲起來。石正峰抓起一個酒壇子,也喝了起來。
飯館裏的食客都不吃不喝了,全都停杯放箸,看著石正峰和羌人比拚酒量,有人看得直咧嘴,心想,那可是高度數的烈酒呀,兩個人當水似的這麼喝,不會喝死嗎?
喝了一半,羌人有些停頓,石正峰還是一如既往,咕咚咕咚,往肚子裏倒酒。羌人的同伴們盯著這個羌人,吵吵鬧鬧,為他加油。
這羌人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力氣,繼續喝,終於把一壇子酒都喝光了,拎著酒壇子,口朝下底朝上,給大家看一看,涓滴不剩,全都喝下去了。
羌人剛喝完,石正峰也亮起了壇子底,他也把一壇子酒喝個精光。
羌人嘴角淌著酒水,詫異地看著石正峰,這羌人在義渠國裏可是酒桌上人見人怕的酒神,能一人挑翻一桌子人,什麼車輪戰、拉鋸戰,統統不怕。
如今,酒神灌下了滿滿一壇子酒,胃裏陣陣翻湧,很不舒服,再看石正峰,卻是氣定神閑。
酒神朝石正峰腳下看了看,懷疑石正峰是不是趁他不注意,把酒都倒在了地上。
石正峰又抓起一壇子酒,衝著酒神叫道:“愣著幹什麼,還沒分出勝負呢,繼續喝。”
石正峰捧著酒壇子,喝了起來,酒神調整了一下呼吸,打了一個酒嗝兒,抓起壇子也喝了起來。
這小飯館的酒可是烈酒,沒有酒量的人,喝一杯就要暈,喝一碗就得倒,如今,酒神喝下了滿滿一壇子,剛喘幾口氣就要接著喝第二壇,酒神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好像要降伏不住這烈酒。
“媽的,老子可是義渠國的酒神,豈能怕了這華夏羊羔子,喝!”
酒神在心裏念叨著,閉著眼睛喝,隨著酒不停地湧入身體,酒神感覺胃裏那種翻湧、攪鬧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不好,胃裏的酒要噴出來!
酒神慌忙停下來,喘幾口氣,野犛牛他們在身後叫道:“酒神,不要停下來,加油加油,不能輸給華夏羊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