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又吸了一口煙,噴在張峰臉上,她是故意的,之後還媚眼如絲的看著張峰,張峰斜了她一眼,說道:“看你這幅樣子,剛才又做什麼去了?又被你那些大金主叫去了是嗎?要不然怎麼會是這副樣子?”
張峰知道寧媛的性格,雖然見過的次數不多,但是張峰卻非常清楚,寧媛隻有在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的時候,才會有這種身心俱疲的感覺的。
老定說的沒錯,寧媛能走到這一步,很難,但是還不是最難的,因為她要守住自己現在得到的東西才是更難的事情,很多時候要不擇手段,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寧媛沒有說話,仿佛被說中了,看了張峰一眼,說道:“老定說的沒錯,你確實不是個省油的燈,沒錯,我剛剛去見一個大人物了,他會去我的每一場拍賣會,而且會用重金買下我極力推薦的拍品,他剛好今天有事情要來這裏辦,所以今天晚上也會過來麗色天堂。”
張峰聽到寧媛的話,也是意料之內的回答,說道:“果然是被我猜中了,他知道你一定會回麗色天堂的五周年晚會,所以今天才有事情到這邊來做的吧。”
寧媛聽到張峰的話,朝他笑了一笑,說道:“幹嘛那麼認真?隻要他來就行了不是嗎?隨便是什麼原因,主要今晚的拍賣會可以高價收場就可以了。”
寧媛說著,看向了張峰,幽幽的眼神盯著張峰看,寧媛的眼睛很大,而且水汪汪的,盯著別人看的時候,有一種喝醉了的感覺,總之很勾人,也不知道是寧媛故意裝出來的,還是渾然天成的。
寧媛說道:“我會去見他們,可都是為了你那幾塊破玉石,如果今天晚上你的玉石賣出了高價,你要怎麼感謝我?你知道我的水平,你的玉石我隻是可以拍出比你預期的價格高三到四成,多的不敢說,但是這個數是輕而易舉的。”
寧媛看著張峰,微笑著,張峰從前就知道,寧媛是那種對誰都平易近人,但是其實將誰都拒之門外的那種性格,就像現在,看起來寧媛好像對你百依百順,小鳥依人的再跟你聊天,但是嘴裏說出來的卻是錢。
張峰笑了笑,說道:“你的能力我很清楚,這樣吧,等一下玉石拍賣的名單就會出來,名單上的數額是多少我就要多少,三塊玉石拍出的總數減了預估價,全都是你的,行了吧?”
寧媛聽到張峰的話,挑起了眉,有點驚訝,說道:“你……這話是說真的?聽老定說,你最近要用錢來進貨,要不然古董店就開不成了,你竟然還能舍得這麼多錢?”
張峰笑了起來,說道:“這三塊玉石的價值你應該很清楚,隻要按照原價拍出,那筆錢就已經足夠進一批不錯的玉石了,所以多出來的就算是你的努力自己得來的,畢竟,你可是我開店那天的剪彩嘉賓,要是寧媛小姐到場的話,我的店能賺回來的,可就不止是那一點錢了。”
張峰知道,以寧媛的知名度,無論那個大企業要開店,如果可以邀請到寧媛,肯定都會第一個邀請她,可是寧媛從來不參加這樣的商業活動,就連拍賣會,她都是自己接的工作,並沒有簽哪一個拍賣場。
這也算是寧媛的人設了,從底層爬起來的名流小姐,在權勢麵前依然鐵骨錚錚,這樣倔強的人設讓那些金主征服欲膨脹,所以這樣捧寧媛的場,誰都希望征服這個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倔強美人。
這就是手段,在江市生存,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手段,寧媛選擇了屬於自己的人設,而正好在江市這個環境裏,就缺這樣的一個角色,寧媛發現了,她扮演了那個角色,所以她成功了。
但是這樣的成功也有一定的風險,因為靠著人設堆砌出來的成功,她要守住自己的成功,也就必須守著自己的人設,不能做回自己,戴在麵具過日子,她也會很累。
而就是這樣的一位倔強美人,拒絕了無數天價的商業活動,卻選擇了張峰新開的古董店來剪彩,這樣的新聞一天之內就會傳遍江市,而跟著寧媛的名字傳遍江市的還有張峰的寶嵐軒。
所以張峰才會說,寧媛過來寶嵐軒剪彩的價值,絕對比今晚拿些玉石賣出的價值要高,因為寧媛的名字會讓寶嵐軒的知名度一下子打開的。
寧媛當然知道張峰的意思,笑了笑,說道:“那我就不用謝謝你了,這就當做是我的出場費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身價,有錢也請不到的,所以這筆生意,應該是你賺到了。”
張峰點點頭,表示對寧媛的話的認可,說道:“這樣說也對,好吧,確實是我賺到了,對了,你不回去幫忙沒關係嗎?剛才我看他們好像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