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見張峰這麼爽快就答應了,有些驚訝,但是同時又對張峰刮目相看了,她就喜歡和爽快的人打交道。
這時,有人在外麵敲門,一個服務生的聲音傳進來,說道:“寧小姐,拍賣會差不多要開始了,經理讓你趕緊回去。”
寧媛隨口應了一句:“知道了,告訴經理我這就回去。”然後才笑著對張峰說道:“既然張先生這麼爽快,我寧媛也交你這個朋友。”
說著,寧媛站了起來,她到時間要回拍賣場去了,一邊離開一邊說道:“上一次小場休息之前,我在會場預熱過你的白玉,估計現在的會場肯定鬧的不可開交了,你們要是有興趣,可以過去看看,張先生順便可以知道一下,在江市,非但不是新玉受歡迎,古玉才是真的可遇不可求。”
說著,寧媛還不等張峰回答,已經徑直拉開了門,走了出去,張峰看著寧媛消失的背影,有些啞然,心裏對寧媛這個人的評價又高了一個層次。
她竟然在上一場拍賣結束之前就對傳家玉進行了預熱?那時她應該還什麼都不知道才對!老定就隻是告訴她是傳家玉,要把底價翻倍,就這兩條信息而已,她根本就不知道真假,竟然就那麼大膽的把消息公開了。
該說她太相信老定,還是該說她想活躍氣氛想瘋了呢?抑或是,這女人本來就有這麼大的膽量嗎?她明明知道,要是老定的消息是假的,她將一無所有。她就這樣輕率的把一切都賭上了,這真是讓人覺得恐怖的膽量。
但是張峰就喜歡這樣不要命的人,隻有孤注一擲才可以發揮出自己的潛能,況且,在江市這樣的地方,不就是玩命的嗎?
老定見寧媛明明都已經走遠了,張峰卻還是看著那扇門發呆,嘿嘿笑了起來,說道:“怎麼樣?寧媛的小丫頭片子很可以吧!她可是個會拚命的人,要不然無依無靠的,怎麼可能做到這個地步。像她那樣的出身,本來是那些上流社會的人最不屑的那一類人,想不到現在那丫頭憑借自己的實力贏得了那麼多尊重。”
老定頗為感慨似得說著,又喝了一杯酒,像是想起了以前的什麼事情,覺得很懷念,也傻笑了起來。
張峰聽到老定這樣的話,也頓時來了興趣,不禁問道:“那樣的出身?寧媛是怎麼的出身?”
張峰聽到老定的話,其實是有點意外的,他剛才在那個賣家聚集的包廂裏麵休息的時候,聽到那幾個賣家說起過寧媛的事情,對她的評價就沒有差的。都說她很拚命,現在所有的俱樂部和拍賣場都爭相吸攬她,想找她長駐拍賣場。
但是寧媛卻從不簽長約,隻接單活,現在要請她當拍賣師的邀請函可以排到很久之後,這就足以證明,寧媛在上流社會有怎樣的影響力了。但是老定卻是寧媛有著“那樣的出身”,這不免讓人覺得好奇。
老定聽到張峰的問題,思索了一下,為難的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她介不介意我告訴你,不過她應該不會介意的吧,反正整個江市的人都知道的,寧媛以前是麗色天堂的舞小姐,後來才轉行做拍賣師這一行的。不過你可別覺得寧媛她不好啊,你想想有多少人能夠像她一樣,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老定說著有些激動起來,因為他怕別人聽到寧媛的出身,對她有偏見,畢竟那樣的過往,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都是恥辱。
但是張峰聽了老定的話,倒也沒有多驚訝,首先他知道每個人都會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每個人的經曆都是不同的而已。其次就是,其實剛才問老定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就應該猜的到了。
從老定和寧媛的對話就可以知道,其實他們兩個和麗色天堂的關係都很不錯,再聽老定說的,上流社會都不屑的出身,從這兩點,張峰就可以推斷出來了。
張峰對老定的話也不在意,把杯子裏的就喝光了,就站了起來,說道:“別廢話了,走吧,白玉拍賣應該快要開始了,你應該很不想錯過自己幹的缺德事情吧,要是中途被人發現了,我們也好知道方向跑路。”
張峰開玩笑地說著,其實是想讓老定不要再在意剛才他問寧媛出身的事情,張峰看的出來老定對寧媛非常好,肯定不希望別人對她有什麼偏見。
老定聽了張峰的話,知道他要把話題引開,心裏對他又多了幾分好感。嘴上卻還是不屑的說道:“你以為我是誰?我的技術你也需要懷疑?就是再過三五十年,那個冤大頭也不會發現。”
老定說的那個冤大頭,自然指的就是等一下將玉石拍走的那個人。兩人說笑著,離開了辦公室,往拍賣場的方向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