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定現在查看的是張峰的白玉,他看了一會兒,對工作人員問道:“這塊玉的賣家,有留下什麼話嗎?”老定問的有些期待,看著工作人員的眼神變了變。
不知道老定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問這樣的話,工作人員和張峰都愣住了,工作人員問道:“有什麼話要留下嗎?呃……我這就去問一下。”
工作人員剛要轉身離開,老定卻又把他攔了下來,說道:“不用了,可惜了這麼好一塊白玉,行了,這些玉都沒問題,拿走,拿走。”老定看完了玉石,就下了趕人的話。
但是張峰不懂老定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又怎麼肯走呢!張峰突然說道:“這白玉不就是普通上乘的玉質嗎?能到這裏來拍賣就已經很幸運了,有什麼好可惜的?”
眾人都被張峰這突然的話說的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一個搬運工竟然敢在玉石鑒定師麵前插嘴,工作人員就首先跳了出來,指著張峰的鼻子說道:“你小子什麼人?會不會說話?把玉石搬了,趕緊走。”
無論在哪個拍賣場或者俱樂部,鑒寶師那都是至關重要的存在,而老定還是受寧媛推薦直接從後麵進來的,那就更加不能得罪了,現在張峰直接頂老定的話,那個工作人員聽的是心裏著急。
要是老定突然不高興了,這些玉石鑒定做不完最後的工序就不能拍賣,恰好又是他是經手人,那要論起懲罰來,第一個算在他的頭上啊!所以工作人員趕緊催促著張峰走。
老定卻把工作人員叫住了,老定說道:“等等,你站住,那個小夥子。”老定說著,眼睛視線已經鎖定在張峰身上了。
工作人員以為老定生氣了,來到老定麵前,慌忙解釋,說道:“老定師傅,您別一般人計較,他就是個搬運工,我保證,您做完這些鑒定,他永遠消失在您的麵前,也永遠消失在藍鯨俱樂部。您就消消氣。”
工作人員點頭哈腰的樣子,隻要老定把這些玉石的鑒定單都簽了字,就可以把玉石出單了,那時候責任不在他身上,就什麼都好說。
但是老定好像並不在意這些事情,打住了工作人員的話,說道:“你別說話,我不是在問你。”又轉頭對張峰說道:“我說你,剛剛說了什麼?”
老定突然又把話題扯到了張峰身上,工作人員在老定旁邊拚命的給張峰搖頭甩手示意,讓他不要再說多餘的話,那樣子就隻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了。但是可惜,張峰沒在意。
張峰對老定的態度有點奇怪,聽起來並不像是在生氣,也沒有不爽的感覺,好像並不是因為自己對他的鑒定產生懷疑而惱羞成怒的反應,但是老定現在的反應,他也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既然不明白,那也隻好照實話說了,張峰說道:“我剛才的話是是在奇怪,為什麼你說這塊白玉在藍鯨俱樂部拍賣可惜了?難道在這裏拍賣反而會把價值拍低了嗎?而且我不明白你剛才說的話,玉石賣家沒有留下話,又和這塊玉石能不能賣個好價錢有什麼關係?”
張峰特意提到藍鯨俱樂部,畢竟這裏是眾所周知的最好的拍賣場,能在這裏拍賣的物品絕對不會是低價。而老定卻說出那樣的話,是個人都會覺得奇怪的。
老定聽張峰的話,又看了一眼白玉,問道:“那這塊白玉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如果和你沒有關係,我也不想和你談這個問題。”
老定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裏麵已經有了主意,從剛才和張峰說的話,再看張峰的眼神,他覺得張峰肯定和這塊白玉有關係。他看玉看了這麼多年,看人的功夫自然也不差,有沒有關係,一看就知道了。
而老定打的主意是,如果這塊玉是這個人的,那他怎麼的也要分一份,因為他有辦法讓這塊玉的價值翻一倍,所以剛才他才會說出,這塊白玉就這樣拍出去可惜了,因為這塊白玉的價值,隻要稍微耍點小手段,價值絕對可以翻倍。
所以首先老定要問清楚了張峰,這塊玉要是和他有關係,行,他不但解答他的疑問,還告訴他怎麼使點小技巧,讓玉的價值最大化,但是,他當然不是白白給人做嫁衣的人,他要其中的利益分成。
張峰看老定那副老狐狸的模樣,知道他心裏肯定在想什麼詭計,但是他現在確實不明白老定話裏的意思,要是搞不明白,他也就沒有辦法了解江市的玉石,更別說開什麼古董店了。
而且,他本來就是想拉攏一下老定,現在他主動和自己說話,那當然是最好的,現在這樣和他套個近乎也是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