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當然不知道張峰在想什麼,還是以為自己贏定了,說道:“就賭看石,三十分鍾的時間裏,你挑出三塊你認為是寶貝的賭石,我這邊和你比試的是我尋遍了這個華夏找回來的最好的風水師,秦東師傅。這塊石頭就是他給我挑出來的。”
大媽說完,從她身後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中山裝,就像是賭石場裏一般鑒寶師的打扮,沒什麼兩樣。
張峰看了幾眼這個大媽嘴裏全華夏最好的風水師,看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道:“什麼時候風水師也跳槽過來鑒寶了?”
張峰的話裏明顯有諷刺的意味,那邊那位風水師先生卻囂張的看著張峰,好像根本不在意他一樣,反諷說道:“這年頭,搬運工都可以鑒寶,憑什麼風水師就不行,像你這種外行人,估計連石質都分不全,還在這裏招搖撞騙,等於不要輸得太難看了。”
風水師這邊用鄙視的語氣和張峰說完話,那邊也轉過頭對著大媽陪笑了,風水師對著大媽說道:“夫人,不知你想要什麼樣的玉石,隻要您說出來,賭石場裏麵有,我就可以把它找出來。”
大媽聽到風水師這樣說,更有信心,又看了一眼張峰手上的黑色貴賓卡,她有一種感覺,那張卡是自己的了。
“好了,別廢話,開始吧,我還有事情要做,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裏玩過家家。”張峰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在他的眼裏,大媽和那個叫秦東的風水師就是在玩過家家,如果不是為了從大媽手裏框點路費去江市,他才懶的理會他們。
“行,那就開始,看清楚了,大鍾就掛在牆壁上,大家都可以看得見,分針轉半圈以後,你們就要帶石頭回來。”大媽指著賭石場裏掛在牆壁上的那個大鍾。
眾人同時抬頭看起,把大鍾上的時間記在心裏。因為大媽剛剛大吵大鬧,這場張峰和秦東的對決在賭石場裏麵已經差不多人盡皆知了,當然也包括了黎容雪和黎老爺子。
他們再張峰出來包廂之後就出來了,他們也想看看張峰到底是吹牛皮還是真的有實力,卻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和別人杠上了。
黎容雪皺著眉頭看著張峰,她不太喜歡這樣到處惹是生非的人,對黎老爺子說道:“這樣的人就是爺爺說道不錯的人?我看倒不覺得他和那些莽夫相比有什麼不同。”
“要是他輸了,可就把爺爺您的黑卡輸掉了,那張卡可是爺爺借給他的,他連問都不問一句就隨意拿您的東西和別人下賭注,從這裏就可以看得出來,那人不是什麼好人。”
黎老爺子剛剛就不讚同黎容雪對張峰的批評,當然這個時候也是不讚同的,他向來看人很準,於是黎老爺子笑了笑,對黎容雪說道:“容雪,剛剛我不是說了嗎?不可以以貌取人。”
“更不可以以一個人的衣著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你說他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擅自用我的東西和別人下賭注,這個固然不可取,但是如果他有信心可以贏呢?最後隻要VIP卡還在他的手裏,他就不算有錯。”
黎容雪聽了黎老爺子的話,不明所以的看著黎老爺子,她怎麼覺得,爺爺好像很相信那個男人會贏一樣?
在黎容雪的心目中,她對張峰的印象還是停留在一個想進入賭石場卻被保安攔在門外的搬運工,他真的可以在賭石場裏找出三塊含有寶玉的石頭嗎?
張峰和秦東都開始了去尋找賭石,兩個人身邊都跟著一大批的圍觀群眾,群眾想看看到底是誰會贏,所以都紛紛兩邊跑著去觀察,看看哪邊更靠譜。
張峰隻是一塊塊石頭去瀏覽,好像沒什麼規律一樣隨意,就像在市場裏買菜,拿起一塊石頭看了看,又把石頭放下,又去另一邊架子看別的石頭。跟著他一起走的圍觀群眾看著他像玩似得一塊塊石頭看,都看得想睡覺了。
而和張峰這邊的群眾想打瞌睡不同,秦東那邊則熱鬧的多,隻見秦東拿著一個羅盤在賭石場中走來走去,時不時在東邊停留一下,時不時又到西邊去走一下,根本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石頭上,群眾都不知道他想幹嘛。
但是突然,秦東突然停了下來,看著羅盤,嘴巴細細碎碎在說些什麼聽不懂的東西,慢慢的朝羅盤上指針所指的方向走過去,忽然又停了下來,看著麵前的一塊石頭,手指在上麵點了兩下,點了點頭,眼中出現非常篤定的神色,就這樣找出來他認為的第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