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輩子都沒享過福,到了晚年居然還要遭這種罪,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太不公平了,凶手卻還在逍遙法外,這讓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她怎麼能親手去結束自己母親的生命呢。
夜晚以後,值班護士開始換班,大家都在昏昏欲睡,女人也感到有些疲累,這麼些天來她都是自己在這裏強撐著,白天還要回去給兒子做飯,有時候就讓家裏人吃泡麵。
晚上她自己則趴在外麵的椅子上稍微休息一下,連日來的高強度疲累已經讓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好十幾歲。
接近午夜的時候,醫院裏麵的人流量已經比白天少了很多,這個時候夜班的護士也開始查房,並且替一些特殊的患者換藥,發藥,並且叮囑他們按時把藥給服下。
這個時候正是看守最薄弱的時候,重症病室的護士原本正在值班,這時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她一看,正是自己男朋友打來的,這幾天小護士正處於感情的低穀期。
和男朋友冷戰了好幾天,原因是發現男朋友手機裏麵有別的女人的照片,所以她和男朋友大吵了一架,說彼此分開幾天,好好想一下,兩個人到底適不適合在一起。
原本她想趁著這個機會把年假休了,出去好好旅遊散散心,誰知道醫院裏麵人手不夠,不讓她休假,這幾天她上班上的也是無精打采的,特意和同事換了一個夜班。
因為夜班事情比較少一點,她也有時間好好想想自己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一下突然看到男朋友打電話過來,她心裏突然好想什麼事情被踢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都這麼晚了,他還沒睡嗎?他是想清楚了要和自己在一起,還是和自己分手呢?小護士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拿著電話,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接。
很快電話便暗了下去,小護士臉上滑落過一絲失落,放佛有些後悔似的,她站起來去看了看病房裏麵的病人,轉身回來發現電話又亮了起來,這次她很快便接了起來。
隻看到小護士臉上帶著些微惱怒些微嬌羞的神情,電話那頭傳來的男朋友的聲音似乎讓她格外的開心,她一邊小聲的聊著,一邊往旁邊樓梯盡頭的走廊走了過去。
畢竟在工作崗位長時間接電話是要被罰款的,而且這裏有監控,她才剛看過病人,沒有什麼事情,應該可以接個十來分鍾的電話。所以小護士很放心的離開了位置。
過了沒多久,從雜物間閃身出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隻是仔細看的話這個男人耳朵上居然還有兩個黑色的耳釘,並且頭發顏色不是黑色,放佛是棕色。
隻見他穿著白大褂,帶著手套,手裏推著一個醫藥小推車,徑直往重症監護室走了去。門口老太太的女兒正迷迷糊糊的睡著,看到一個白大褂過去也沒有在意,繼續抱著她的抱睡了起來。
而此時醫院門口王宇和巴頌正著急的找著,今天下午他們一直在找這個老太太的下落,何軒也在幫著一起,大家找了好幾個醫院都沒有符合條件的人。
好不容易鎖定到這個醫院,接到何軒的電話他們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在一樓大廳查好了以後,誰知道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不過這些並難不倒他們。
兩個人商量著從後麵偷偷的繞過去,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必須要找到這個老太太,他們才能放心。
大不了等下偷兩件白大褂進去,他們又不是去大病房看病人,有什麼不可以的啊。
所以從前麵出來以後,王宇帶著巴頌就從後麵的樓梯悄悄的摸了上去,果然這邊根本沒有人管。因為王宇知道這裏不是什麼三家醫院,所以不會那麼嚴苛。
王宇和巴頌一邊往上麵爬樓,一邊喘著粗氣,今天爬樓上上下下的他們可是沒少運動了,這醫院的電梯真是沒有時間等,隻有上樓梯是最節省時間的。
王宇和巴頌來到重症監護室,看到一個小護士正拿著電話在陽台那邊小聲的竊竊私語,時而輕笑,時而小聲的說著什麼,椅子上麵有一個中年女人正抱著自己的包在打瞌睡。
王宇看著上麵的牌子,推了推巴頌,巴頌雖然不認識字,但是也知道肯定就是這裏了。
他從王宇的眼神裏麵看出來一絲欣喜的神情,兩個人在走廊裏麵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王宇伸頭一看,裏麵躺著一個老太太,渾身插滿了管子,好像還有一個醫生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