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薇薇就像瘋了一樣在杜天厚身上拳打腳踢,可能是一下沒注意一拳招呼到杜天厚臉上,杜天厚瞬間鼻血就流了出來,這邊打著,那邊嘴上還罵著,就沒帶個重字的,這讓所有人當場傻眼,沒想到黃薇薇居然是這種潑辣的女人。
鄭虎一看流血了,也顧不得撕爛杜天厚的嘴,趕緊過來一把拉住黃薇薇,哄著她說道:“薇薇,薇薇,你冷靜一下,冷靜冷靜,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他已經不行了,算了咱們大人有大量先暫時放他一馬,你快過來休息一下。”
說著鄭虎拉著黃薇薇到橋邊坐了下來,連忙拿出一包水遞給黃薇薇:“妹子啊,你歇會兒,你這是咋了,突然整這一出,你給我們嚇著了,沒事吧?你冷靜一下,這兔崽子咱們先不著急收拾他,有他好果子吃的時候。”
鄭虎擔心黃薇薇別是憋得太久了,精神錯亂了,認識她這麼久什麼時候看她這麼失控過啊。而隻有杜天厚自己心裏知道,黃薇薇剛才那一頓暴打,除了手誤打到他臉上那一拳,其餘的拳腳幾乎都不痛不癢的,看似殘暴,實則是在鄭虎手下救了他。
張峰看到黃薇薇成功的化幹戈為玉帛,心裏不禁滿滿的佩服,暗暗的給黃薇薇點了個讚,隻見鄭虎此時已經忘記了他還要找杜天厚撒氣的事,隻顧著安慰著黃薇薇,勸她冷靜一些,他生怕黃薇薇因為杜天厚這種了失了心智,那就得不償失了。
此時哪還管的上杜天厚怎麼樣,隻要黃薇薇沒事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隻見黃薇薇在鄭虎的安撫下心情漸漸的平複了下來,喝了兩口水整個人也好多了,鄭虎這才放下心來,嚇死他了,嚇得他滿頭大汗,要是黃薇薇因為他的事情而出了什麼事,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張峰不禁感慨到,這有時候幾個大老爺們之間的事情真的沒法處理,還是有個女人管用啊,不然今天杜天厚難逃一劫,鄭虎根本不會聽任何的勸,而他們誰也沒辦法插手去救他,隻能看著鄭虎去找他泄憤。
也不能怪鄭虎生氣,任憑誰聽了他的話都要生氣,張峰現在隻希望杜天厚以後嘴上能有個把門的,別去惹鄭虎,待大家平平安安的出了這裏他們要怎麼吵他都不管,最好能打一架把心中的怨恨全部都打出去,眼下這個情形能不能活著出去還不知道,他們居然還有閑情逸致打架。
“大家都坐下休息一會兒吧,休息一會兒我們朝前走,肯定有出路的。”張峰堅信這個判斷,既然左右互通,後又無退路,那麼出口一定就是在正前方,這個地方一眼看去就是這麼大們根本不會有什麼密道或者暗道這類的。
況且這玉石橋一看就是後來修築的,也不可能是平白無故就出現的,這裏人為的痕跡這麼明顯,不可能沒有出路,就算出口被人刻意堵上,也會留下痕跡,張峰相信前麵一定可以找到路。
大家聽了張峰的話都坐了下來,張峰和鄧亮他們也走到橋邊,鄧亮小心翼翼的看著黃薇薇,似乎生怕黃薇薇再發狂。鄧亮那小心翼翼的那樣子讓黃薇薇想笑卻又不敢笑。張峰知道黃薇薇的包裏已經沒有吃的了,便問道:“大家包裏還有多少吃的東西?”
黃薇薇雙手一攤:“我的沒有了,全空了。”鄭虎看了看背包說道:“我這還有兩袋水,三袋餅幹,兩袋肉幹。”張峰又看了看鄧亮,隻見鄧亮的除了水,糧食幾乎沒動過。
鄭虎見狀一拳呼了過去,“好小子啊你,感情這一路上你都吃著我們的呢?自己的都存著呢。”鄧亮一臉委屈的說道:“我存著不也是為了大夥嗎,說的好像我什麼時候自己一個人吃獨食一樣。再說了,就薇薇那麼大手筆,這個分一點,那個分一點,我不保留著自己的,誰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
張峰看著這幾個歡喜冤家,真是哭笑不得,張峰自己包裏也還有一些口糧,看來黃薇薇是第一個把糧食分完的,張峰看了看不凡,不凡趕緊把包拉開給張峰看。一開始張峰總以為糧食會不夠了,這麼粗粗一點,糧食應該還足夠支撐。
隻是因為在裏麵的時間越久,消耗的體力越快,所以每次補充體力的時間間隔就會越短,再加上有個病號,他吃的是比別人要多一些。張峰現在正準備讓他們邊休息邊吃點東西恢複一下,可是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又不知道杜天厚該怎麼辦。
盡管張峰不想做那些不仁義的事情,畢竟這一路上都這麼照顧著扶持著過來了,但是他更不想讓自己的兄弟不舒服,一想到這裏又頭疼了,要怪隻能怪杜天厚自己蠢,看不清楚字的處境,還要來得罪鄭虎。
鄧亮似乎看穿了張峰的苦惱,把自己的幹糧拿出來一袋,給大家都掰了一點,說道:“咱們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至於那些不相信我們的人自然也就不要吃我們的口糧了,以免裏麵有毒,吃了把你們毒死。”
說完自己拿著餅幹坐到一旁吃了起來,杜天厚似乎並不在意,隻是自己默默的坐在一旁,他看著杜小斌表情似乎有些歉疚,“小斌,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不然他們會分給你東西吃的,別怪我。”杜小斌連連搖頭,倆人就當著大家的麵上演了一出難兄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