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聽到肉字死命伸長了脖子咽了一口口水,這還了得,峰哥發現出路居然不告訴他,還他們在這裏白擔心了那麼久,咋不早說呢,尼瑪終於要出去了,這在裏麵這麼久都快憋死了,啥時候遭過這罪啊,之前在沙漠裏的時候好歹沒事還能逮逮野味打打牙祭,這裏麵好家夥,連水都沒的喝,走路全靠腿。
鄭虎決定出去以後就買個幾大包炸藥把這破地方的入口給他炸坍塌了,以免再有人誤入,到時候再走不出去,那可真是誤人子弟,罪過啊。想到這裏鄭虎對張峰說道:“峰哥,出口在哪兒啊,你就別和我們打啞謎了,趕緊告訴我們吧,這肚子都餓得不行了,那,小杜說了,出去請吃飯,這救命恩人的謝宴我必須出席呐。”
張峰沒想到大家反應這麼大,甚至自覺主動的給他的話加了劇情,他也沒有說這堵牆後就一定是外麵是出口啊,隻是說有可能也許,這他可能性比較大,怎麼他們突然就變的這麼興奮呢,張峰一下被他們的反應給嚇到了,怔怔的站在那裏,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這時黃薇薇輕聲喊道:“峰哥,峰哥?你怎麼了,沒事吧?”黃薇薇以為張峰被誰點穴了,張峰突然反應過來,趕緊說道:“沒事沒事,你們剛才說的都對,我也都理解,但是我糾正一下大家,我隻是說可能也許牆外是出口,我沒說一定,大家還是保持一點理智,然後我再接著和你們說。”
這無疑等同於是一盆冰水由上而下把大家澆了個透心涼,每個人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吧了,“峰哥,那到底是啥啊,你說吧,我們做好心理準備了,隻要不是讓我們徒手挖洞就行。”鄧亮連走路都要靠著意誌力,這個時候再讓他做挖牆這種高強度的體力活,開玩笑,那他直接躺這裏不走了,愛死死去。
杜天厚也按耐不住了,焦急的問道:“哎呀,你就快說吧,別賣關子了,我們的胃口都被你吊足了,咬文嚼字的欺負我們沒文化麼這不是。”杜天厚這一下從地上被拋到雲端,再狠狠的被摔下來,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心裏也是憋得很。
“嗬嗬,說的好像峰哥不這麼說就顯得你多有文化似的,我告你峰哥說話的時候你別插嘴,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就行,讓你發言了嗎你就瞎打岔。”鄭虎譏笑著杜天厚,這臭矮子,越來越放肆了,真是不能好臉子,不然蹬鼻子就上臉。
杜天厚一聽鄭虎犯了這麼大錯,他都沒有說去怪他或者去說他,誰知道這會兒他居然回過頭來還說自己,果然這種人就是欺善怕惡啊,這不是仗著自己好欺負麼,杜天厚看著鄭虎說道:“你以為現在是舊社會啊,還不讓我說話,你憑什麼不讓我說話,資產階級的腐敗毒瘤還在你腦海裏沒有拔除,你這樣是要被關牛棚的。”
杜天厚覺得鄭虎就像是地主家的大老爺一樣,管東管西還管人家拉屎放屁,好像他自己說啥都行,人家說啥都不行,大家都得聽他發號施令,他就是天下第一一樣,他才不會吃他這一套,別以為他真的沒文化好欺負。
“哎喲嗬,不錯啊,小杜同誌居然還會說資產階級腐敗的毒瘤這麼帶有煽動性的話語啊,看來要把你擱那時候你丫就是一個煽動無產階級去犯錯誤的惡毒小人啊。嘖嘖,還好那個時候你沒出生,不然得多少人遭你毒手。”鄭虎還真不是小瞧杜天厚,就他這張嘴,在那個時候分分鍾被人整死都不是事兒。
鄧亮看他倆一言不合就要掐架,腦子嗡嗡的疼,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聽他們廢話了,不由得出聲製止道:“行了,你倆能不能安靜會兒,真是好不了幾分鍾就要吵,我看你們就不能在一起,簡直就是彗星撞地球,再吵直接扔一個下河裏,就知道消停了。”
鄧亮也是被他們氣的口不擇言了才會說出這種有漏洞的話,要說扔一個下河裏,肯定就是杜天厚了,他總不可能把自己兄弟扔河裏,不過他自己仍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杜天厚心想,這鄧亮平時看起來不怎麼愛說話,有時候還挺幫著自己的,沒想到一到關鍵時候還是幫著他自己兄弟,這都要明目張膽的說把他扔河裏了,赤裸裸的謀殺!
鄭虎盯著杜天厚看著,頭上的頭燈死死的照射在杜天厚身上,那神情放佛就是在說“聽到沒?再瞎逼叨叨的就把你仍河裏去,看你丫還敢不敢那麼多廢話”鄭虎那耀武揚威小人得誌的樣子氣的杜天厚都想衝上去和他打一架。
“行了,聽我說。”張峰開口想要澆滅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咱們已經費心費力走到現在,要是山體外麵就有出路的話,咱們現在回頭,那之前的一切努力就真的都白費了,幹脆試一下能不能過去,要是有路我們繼續走,沒有路也好過我們再回頭去找出路,地球是圓的,我相信我們總會找到出口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