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小小的水包此刻在張峰的手裏顯得尤為沉重,大家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張峰手裏的這個水袋上麵,大家似乎都不願意張峰把水浪費在一件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上麵,他們現在的局麵本來就很危險。
一時間偌大的空間裏隻剩下各自的呼吸聲,誰也沒有再說話,大家心裏都有自己的主見,不過唯一相同的是每個人都想出去,都不希望被困死,而在這沒有一點希望的情況下,大家又不想水資源被浪費,否則他們將麵臨沒有出路又沒有食物和水的困難。
雖然張峰很想試一下,但是現在大家是一個集體,他不可以一意孤行,哪怕有一個人不同意,他都不會去做。隻有大家齊心合力才能讓他毫無顧忌的去做這件事情,要是引起對彼此間的不滿,那將是得不償失。
在甬道內大家對彼此的不信任,各種猜忌和毫不手軟的打鬥還曆曆在目,張峰不願意那一幕再發生,隻能把水袋又放下,歎了一口氣,看著這扇巨大的石門望門興歎。也許自己真的錯了吧,否則為什麼連一個讚同他的人都沒有。
“峰哥,你也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找新的出路啊!”黃薇薇看到張峰滿臉的失望和不甘,心裏有些過意不去,難道她們不應該無條件的信任張峰,相信他的判斷嗎?為什麼在此刻她們居然會和他持反對意見呢。
張峰看著手裏啃剩下的小半塊餅幹和半截牛肉條,搖了搖頭,他實在沒有心情吃不下去。以前不管他說什麼這幫兄弟都是無條件的支持,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他們對自己的信任消失了,沒有了?他們現在心裏是不是在責怪他,怨恨他,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他們現在在外麵過的逍遙快活,何必遭這個罪。
都是因為自己的好勝心把他們帶入到這個絕境中,他們對自己失望了,從此以後大概再也不會再相信自己了吧。一想到這些張峰心裏更加的難過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隻見張峰獨自一人坐到了平台下麵,靠著石堆閉著眼不知道在想寫什麼,手裏始終攥著那一點點吃食。
黃薇薇看看鄭虎,又看看鄧亮,似乎大家心裏麵想的都一樣。剛才他們應該相信張峰,不應該說出那些對人產生質疑的話,張峰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的精神領袖,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不相信他還能去相信誰呢?如果連他們都質疑張峰,張峰還有什麼動力支撐下去?一想到這些,三人再也坐不住了。
三人默契十足的站了起來,朝張峰走了過去,不凡也趕緊跟在後麵。隻見每人都從包裏拿出一個水包遞給張峰,“峰哥,我們相信你,剛才是我們一時鬼迷心竅才說出那樣的話,是我們錯了,我的水給你。”
“峰哥我的也給你。”鄧亮也拿出一袋水,鄭虎接著遞過一袋水說道:“峰哥,我們無條件相信你支持你,你趕緊去吧。”說著回頭看了看巨大的石門,大家都認為石門以後肯定就是出口,希望就在眼前了。
杜天厚一看,心裏急的不行,這幫人見風使舵這主意也變得太快了吧,眼看著他們都要把水讓張峰去灑了去,杜天厚心裏一著急,站起來喊道:“誒,你們別衝動啊,那可是最後的飲用水,被糟踐了我們就完蛋了!”
“你閉嘴!”三人回過頭異口同聲的說道。張峰站了起來,感激的看著他們。他就知道他們的兄弟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他就知道是這樣。他們怎麼可能懷疑他,一直以來對他都是無條件的相信和支持,這才是兄弟!
黃薇薇和鄭虎他們心疼的看著張峰,一直以來不管什麼危險他都衝在最前麵,他們剛才居然還懷疑他,真是該死。隻見張峰因為長時間的缺水導致嘴唇幹燥開裂,裂口處滲著一絲絲血跡。他強撐到這個時候都舍不得喝一口水,卻要把水注入圖騰,這說明他肯定是進過深思熟慮的,他的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和理由,有些東西他是無法表明的。
鄭虎伸出手把張峰拉了起來,張峰把手裏最後一點口糧塞進嘴裏,狠狠的嚼了幾口生硬的咽了下去。“成功與否就看這一搏了!兄弟們。走!”張峰拿著水袋走到石門旁,伸出手撫摸著那些古老的圖騰,心裏默念著“各位大神保佑,我張峰命不該絕,我相信你們一定會給我一條活路的!”
隻見張峰小心翼翼打開一個水包,專注的從最左邊處往石門的圖騰裏麵灌著水,動作輕柔而緩慢,似乎生怕一不小心水灑了出來而導致浪費。不一會兒隻見水順著圖騰的特有路線緩慢而平穩的往前流動著,似乎一點停下來的跡象都沒有。
更讓張峰趕到驚訝的是,水流一旦進入圖騰暗道內似乎都不會往外流,好像有種神秘的力量把水流緊緊的吸附在石門圖騰內。水流一直保持著一個固有的速度在圖騰裏麵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