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杜天厚已經和他們落下了一段距離,遠遠的看著他們毫不停歇的步伐,杜天厚對杜小斌小聲的說著:“小斌,我覺得這裏有蹊蹺。這道道不尋常,你說邪不邪門,哪有走不出去的道理,這不就是我們小時候老人們說的鬼打牆嗎。”
杜小斌點點頭:“好像是,可是現在有什麼辦法,咱們除了跟著他們走沒有別的選擇了啊。”杜小斌也覺得眼前的情形非常奇怪,但是張峰他們好像並不想放棄,也沒有要停下來休息的意思,就跟個陀螺一樣,不斷的在甬道裏繞著圈走。
“咱們小時候聽那些去山裏遇到鬼打牆的老人說,隻要用雞公血抹在眼睛上就能破解,你說咱們現在能不能想個法子破解。”杜天厚又壓低了聲音,好像生怕張峰他們聽見。
雖然他說的這個方法沒錯,可是現在也沒有雞公血啊。杜小斌一時間有些不明白杜天厚的意思,傻愣愣的看著杜天厚。杜天厚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對杜小斌說道:“這雞公血和黑狗血都是辟邪驅鬼的東西對吧?”
“對啊,老一輩的人都是這麼說的,不過咱也沒試過,也不知道靈不靈,關鍵是現在不是什麼都沒有嗎。”杜小斌十分不解,杜天厚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什麼用。杜天厚一副雞賊的表情看著杜小斌。
“那你知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也是辟邪驅鬼的?”杜天厚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麵走著的一群人。杜小斌想了想說道:“還有紅褲衩,牛眼淚,大蒜,童子尿,桃木劍。這些應該都可以吧,村裏那劉大仙兒家裏不是好多這些家夥什嗎。”
杜天厚接著杜小斌的話說道:“你說對了,就這童子尿,不也是好東西嗎?這眼前不就是有一個現場的小童子嗎。既然童子尿能辟邪,那童子血,你說能不能讓我們看到正確的出去的道路!?”杜天厚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眼神。
“什麼?!天厚哥,你要殺那小子?”杜小斌下了一大跳,杜天厚趕緊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命了,瞎嚷嚷什麼,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他了,隻是說借他一點血讓我們開開眼好找到路出去。你瞎說什麼你!怕他們聽不到是不是。”
杜天厚被杜小斌這一句嚇的夠嗆,還好離的夠遠,要不然被張峰他們聽到就完蛋了,他也是偶然想起來的,這杜小斌一驚一乍的差點壞了他的大事。現在要是再不想想辦法出去,他們全都得在這裏被困死。
杜小斌緊張的說道:“那童子尿不是就行嗎,幹嘛要他的血啊?況且他們也一定不會答應的,那小子身手非常好,我們要是去傷害他,他肯定會對我們下死手。”杜小斌是看過不凡的身手的,說實話,兩個他都不是不凡的敵手。
杜天厚拍了一下杜小斌的腦袋。“童子尿隻能辟邪,咱們這現在已經不是避開的事兒了,是要破解,破解你懂嗎?必須用他的童子血。我當然知道他厲害,可不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找你想辦法嗎,要是那麼好弄我還用你。”
杜天厚說的理所當然,可他沒想到這無疑給杜小斌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他們是不可能在張峰眼皮底下傷害不凡一根汗毛的,況且現在在這裏麵,連讓不凡受傷的機會都沒有。杜天厚不停的在心裏琢磨著能有什麼好辦法。
杜天厚不由得加快的步伐,往張峰他們身邊靠近著,杜小斌見狀知道杜天厚欲伺機對不凡動手,心裏不由得為杜天厚開始擔憂,要是被張峰他們發現,沒準他倆就真的出不去了,可是他知道杜天厚一意孤行,不會聽他的勸告。
他現在隻能盡力去保護杜天厚,不讓他收到傷害。杜天厚故作輕鬆的靠近張峰,張峰一看他氣色似乎好了許多,便問道:“你的手好點了嗎?有沒有不舒服。”張峰擔心杜天厚是不是傷口複發又不便和他們說。
杜天厚搖搖頭:“沒事了大哥,現在好多了,多虧了你們。大哥,這小孩是你兒子吧?我說你也真狠得下心,帶自己兒子出來冒險。”杜天厚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張峰閑聊著。
要是平時張峰肯定會對杜天厚突然的親切感到懷疑,不過現在張峰心裏的內心也在發生著一些變化,眼前的一切讓他的心智也有血恍惚,他也是在強撐著自己,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走下去。
杜天厚突然過來搭訕,反而讓張峰感到一絲輕鬆,讓他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點,變得沒有那麼緊張,這樣他才能使大腦保持足夠的清晰,否則一直那樣在心裏自我鬥爭下去張峰知道自己遲早會崩潰。
“對啊,這是我兒子,是不是長得還挺像我的。”張峰也是信口拈來,不凡是他撿回來的,他早就把不凡當做自己的親人,以他的年齡做不凡的爸爸綽綽有餘,所以當杜天厚問及的時候,他順口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