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蘇明急匆匆的趕了回來,把卡遞給張峰,“我說大老板,今兒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能不能不帶這麼使喚人的,大半夜下命令讓我替你找匣子,好我著滿世界打聽這呢,又讓我送銀行卡,合著我這小命不值錢。”
看蘇明跑的滿頭大汗起床噓噓的,張峰趕緊讓他坐著涼快涼快,喝口茶歇息會。蘇明一喝,臉色頓時更不好了,“你還喝我三千塊錢一斤的茶,你怎麼那麼好意思,麻煩你把茶錢給了再走。”
張峰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把銀行卡遞給汗衫男,“來,你拿著,等下我陪你去前麵的ATM機查詢一下餘額,咱們就錢貨兩清了,查好餘額出了大觀園這個門,就不能反悔或者再談價了。”
汗衫男顫顫巍巍的雙手接過銀行卡,點了點頭,張峰對蘇明說道:“看著店,店小二出去了,我送他出去。”說著便和汗衫男走了出去。
門外本來有幾個好事者,看到張峰拉下布簾心裏好奇想知道這人賣了什麼給張峰,一直在門口徘徊著,這一下突然看到張峰親自送了這男的出來,更是嘰嘰喳喳的說開了,一群人在那邊討論著。
張峰帶著汗衫男在大觀園裏麵的自助查詢機查餘額,汗衫把卡插進去以後,張峰告訴了他密碼,查餘額的時候汗衫男反反複複把數字後麵的零數了好幾遍才罷休。一切辦妥張峰送他出了大門,告訴他在哪邊可以坐到車,知道汗衫男走遠,張峰才折返回到店裏。
看到蘇明像個怨婦一樣坐在那裏,張峰連忙走過去說道:“不就是喝了你點茶嗎,你看看你,小氣的,回頭我給你拿點好的過來。”蘇明一聽張峰這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可拉倒吧張大爺,你這話我耳朵都聽起繭了,回頭,回頭是哪頭?回頭恐怕是最遠的那頭。”
張峰聽到蘇明這麼說,也沒解釋什麼,嘟囔著:“這店小二,我讓他去叫小葉姑娘,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不知道野哪去了,回來你好好說說他。”
蘇明一聽連忙替他手下開脫,“那可不能賴他,這小葉姑娘幹活的時候雷打不動,別說你去叫她了,她媽去叫她都不帶動彈的,沒準是在幹活,店小二肯定眼巴巴在那等著呢,沒你命令他不敢回,不信你去看看去。”蘇明斜愣眼說道,他篤定張峰不會去。
果然,張峰氣定神閑的坐著,喝著茶說道:“我才不去,就讓他在那等著吧,啥時候把人叫到了啥時候自己就回來了,我就跟著等著,陪你聊聊天挺好。”
說著張峰跑到後屋,把青銅壺拿了出來,“看看,好東西吧,我剛收的。”蘇明這才想起來,張峰剛讓他送銀行卡,肯定是收了東西,剛才被他氣的都忘記這茬了。
蘇明仔細打量著,過了半晌和張峰說道:“戰國時期的滿工青銅壺,饕餮紋和饕鬄鋪首的,帶蓋,牛逼呀!”
張峰喜不勝收,樂滋滋的說:“怎麼樣,不錯吧?你猜他開價多少。”蘇明想也沒想回道:“三百萬。”這不是當他傻嗎,剛才那銀行卡可是他送來的,這還用問,還用猜?
張峰邊欣賞著這件青銅器邊說道:“五十萬,不過我昧不過那良心,還是給了他三百萬,我能賺著,他也不虧。算適中了。”蘇明一聽張峰這話,心裏不由得暗暗佩服,張峰就是有這胸懷,也就是他張峰,換了別人誰能做的到。
二百多萬的差距,有些人這輩子拚死拚活都賺不到,可他張峰就能不昧這黑心錢,他蘇明就佩服張峰這點。但是當張峰麵他沒有說這些,有些話自己心裏知道就好,說出來味兒就變了。
蘇明笑著說:“這倒像是你張峰的作風。”張峰嘿嘿一笑,“不過他也挺慘的,家裏小孩白血病呢,這病好像不好治,人家救命的錢,咱不說給人幫啥忙,也不至於拖人後腿你說對吧。”
說著便把青銅壺收到後屋去,出來和蘇明說:“這東西先別掛出來了,回頭我給他放博物館裏去擺些時候,再找個好點的場子給他兌出去。”張峰在這方麵的生意頭腦還是無人能及。
蘇明聽完張峰的安排不禁在心裏暗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主意,真是絕了,這幾進幾出的價格又翻了好幾番,
兩人一邊閑聊著街市上的一些小道八卦,一邊等著店小二回來,午後的街市也沒有太多人了,有些店鋪甚至已經提前打烊,他們這行也沒有淡季旺季,很多掌櫃開工都是看心情,不過街麵上仍有三三兩兩的遊客進來閑逛拍照。
在大觀園守店是清閑的,每日開店以後就是坐著等客上門,或者收收東西,或者賣賣東西,不過不會很忙,畢竟不是別的什麼,不會像其他店鋪一樣那麼繁瑣,但是這份清閑需要堅持和耐心才能守得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