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何嚐不知道老伴的心思,每每出門,看到小區裏別人家的小孩,眼睛都挪不動,可他自己的兒子他知道,打定的主意十頭牛也拉不回,要沒這股子韌勁,兒子也不能夠有今天的成就,說不定早早的就和他一樣守著家裏那個破五金廠,重複著他的腳步過日子。
兒子能有今天的成績,張父是打心眼裏為他自豪的,所以他在這方便還是很向著張峰的,張母聽到老伴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兒子辛苦他們其實都知道,就是這個事一直擱在心裏,兒子又不是沒對象,可遲遲不見他行動,怪不得她要催一催。
張母換好就下樓了,讓張父趕緊換衣服,別耽誤兒子正事,樓下張峰正煮著麵條,他怕中午吃飯晚,父母肚子餓,他自己一大早起來,也有點餓,準備在家裏吃點東西再和父母出發。
等張父下來一家人吃完早飯,張峰帶著父母出門,拉開後座車門把父母摻了上去,當張峰接觸到父親那雙布滿老繭的手,心裏像閃電般劃過以前的記憶,父親的這雙手支撐起這個家,為他,為這個家吃了太多苦,曾經張峰握著父親的手就暗暗發過誓將來飛黃騰達一定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現在他張峰做到了,他有錢了,可以讓父母過上曾經他可望而不可求的日子了,他內心才有一絲絲欣慰。幫父母墊好靠枕,張峰才坐回駕駛座,他一路開著白落雪家裏駛去。
“媽,我今天也邀請了白落雪,咱們這一路順道去接她,等下你們看到落雪,可別再說那些了,人家女孩子,臉皮可沒我這麼厚啊。”張峰叮囑道。他怕他媽等下一看到白落雪又嘮叨結婚生小孩的事兒,弄的白落雪不自在。
張母一聽連連點頭:“放心吧,你媽是那麼不懂事的人麼,我就奇怪了,你和落雪這談了這麼久了,你就不著急,不想結婚,你耗得起,人家姑娘可耗不起,回頭被別人搶走了,你可別怪媽和你翻臉。”
張峰一聽,哈哈大笑,“媽,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白落雪非你媳婦不可,這樣您放心了吧。”張峰給母親丟了一顆定心丸,張母便也不再糾結,一路上一家三口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到了白落雪家樓下,張峰讓父母在車裏等著,他去去就來,白老現在病著,也不方便帶父母上門,到時候平白的又讓白落雪緊張,還是讓他們在車裏等著比較好。張峰腳步輕快的跑上樓,敲著門。
不一會兒,保姆來開門,一看是張峰,笑著對張峰說:“小雪在裏麵等你呢。”張峰笑著點了點頭,走進去,白落雪還在房間沒出來,張峰坐在沙發上等他,白落雪聽見張峰來了,“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好。”在房間裏和張峰說了一句。
張峰一看時間還挺早,“落雪你別急,你好了再出來,我在這等你就行。”說著便去問候白老,這時保姆給張峰倒了一杯茶過來,張峰問道:“白老這幾天好點了麼?”
保姆答道:“說好也不好,還是老樣子,好在老爺子身體還行,每天吃飯什麼的都很不錯,就是記不住事,這人喲,就怕生病。”
張峰點點頭,“辛苦你照顧白老和落雪了,家裏有什麼需要的你盡管告訴我,我會派人都送過來。”
保姆連連答應著,就去忙去了,過了一會兒,白落雪出來了,張峰一看,驚呆了,這麼些年,歲月居然如此善待她,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絲痕跡,還如同張峰第一次看到她那樣,鵝蛋臉,柳眉杏目,未施粉黛如朝霞映雪,就像一個花仙子一般,當初張峰見到白落雪的第一眼,就驚為天人。
看到張峰呆愣愣的站在那裏,白落雪走過來推了他一下:“怎麼還不說話了,不好看嗎?我化妝是不是不好看呀。”張峰一聽,仔細看了看,“你化了妝麼,我怎麼沒看出來。”
白落雪噗嗤一笑:“能讓你看出來那還叫化妝呀,我想著今天這麼隆重的場合我也應該鄭重一下,稍微化了一點點。”張峰點點頭:“好看,你怎麼樣都好看。”
白落雪聽到張峰這樣誇自己,不由得臉通紅。白落雪彎下腰和白老說:“爺爺,張峰公司今天開業,我去參加他的開業典禮拉,下午就回來,你在家裏好好的,下午我回來給您帶酥餅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