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輕輕的把毯子抽出來,蓋在翟靜的身上,給她挪到一旁,想讓她躺的舒服一些,張峰去看了看鄭虎,鄭虎還沒有醒過來,燒好像退了一些,張峰坐在他旁邊。握著他的手,“兄弟,你一定要醒過來,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幹,還要替阿彩報仇呢,兄弟。”
鄭虎的手指動了動,眼睛卻始終沒有睜開,張峰平複了一下心情,決定出去做個擔架,不管怎麼樣,就算跪著,他也要把鄭虎帶回去,絕對不能丟下任何一個人,想著便拿著利斧出去了。
龍卷風過後很多樹被風連根拔起,倒為他省了不少事,隻見張峰把所有的怒氣全撒在這一顆一顆的樹上,“咚”“咚”“咚”的,早晨的空氣中響徹著砍樹的聲音,不一會兒,他已經砍好一堆長枝。
張峰拿來一條毯子,撕成長條布,這時王宇他們都已經在張峰的砍樹聲中慢慢醒來,大家幫著一起,很快便做好一個擔架,受傷的幾個拿了幾根趁手的,做拐杖,拄著走。
張峰見大夥都已醒來,他便讓大家準備好東西,收拾好東西,吃點東西,大家要趁早出發。
本來之前張峰還打算開著車回到胡楊樹那邊,去把阿彩的屍首找到帶回去,現在遇到這麼大的風暴,車也沒有了,肯定帶不回去了,張峰隻能讓蔣雄他們盡量記住地理位置,等回去稍作休整,去苗寨之前,派人來把阿彩的屍首一起帶回去。
也算是給阿彩姑娘一個交代,想到這裏,張峰感到自肩上的膽子,所背負的希望和種種,這個時候他不能倒下,也不可以倒下,本來一點胃口都沒有,吃不下東西,張峰勉強自己和他們一起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
收拾好所有的裝備和補給,大家把鄭雄小心的抬到擔架上,張峰讓翟靜看看鄭虎燒退了沒,翟靜給他量了量,發現燒已經退了,又給鄭虎喂了一點消炎藥,隻要退燒了就躲過了破傷風和並發症,不會有生命危險了,翟靜把這個消息告訴張峰,張峰心裏的一塊大石頭頓時落了下來。
翟靜拿了一點吃的,給鄭虎喂了下去,不吃東西人就沒有體力,雖然他現在生病了。可是條件有限,沒有營養的東西,但是吃一點總比不吃好。
大家都希望鄭虎能夠趕緊醒過來,默默的各自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大家分配著拿著一些,準備出發。
蔣雄和王宇自告奮勇的去抬鄭虎,張峰見狀也不爭執,便讓他倆先抬著,等下他和鄧亮再來換他們的班。
一行傷病殘將朝著沙漠外走去,“你說我們現在要是有車子多好啊。”擔架後麵的王宇憧憬的說著,“咱們能坐在車子裏,舒舒服服的聽著小曲,喝點小酒。”邊說邊拉了拉肩膀上麵的單間肩帶。
鄭虎本來人就魁梧,練武的人,肌肉又緊,可不是重嗎,就算他們兩個大男人,加上擔架的重量,抬著他也夠吃力的。
“咱們,還能把這鄭虎大哥安排一個好的鋪位,讓他躺著,好好休息呢。”王宇咬緊牙關說道,他肩膀上有個傷口,太疼了。
“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就你支撐不住了,路還遠著呢,你啊就別老想著車子了,咱們恐怕得靠這雙腿走出去了。”蔣雄喘著粗氣回道,他何嚐不想有個車,可現在沒有,他隻能給王宇潑涼水,其實也是給自己潑涼水。
可是這一瓢涼水似乎並沒有潑滅王宇的幻想,隻見他不停的說著,“你是不知道,那改裝過的車開起來有多得勁,那大馬力,開起來,肯定老霸道了。咱們現在像啥,流浪者之隊,這得走多少天,才能是個出路啊,我和你說,不用一天,這腿肚子就得抽筋。”王宇這嘴一碎起來,還真是沒誰能趕得上。
蔣雄不願意和他搭話,沒有接他的話,王宇一個人覺得沒趣,便也不再說話,吭哧吭哧抬著鄭虎往前走。
鄧亮見沒人陪王宇說話,擔心著小子別憋壞了,忙跑過來說:“怎麼樣,要不要我來替一下你,你身上還有傷呢吧,你歇會吧。”
王宇一聽,喲嗬,鄧亮這小子,轉性了?一直以來和他的都不對付,現在居然主動提出來幫他,不會真是良心發現了吧。“怎麼著兄弟,良心發現了,知道助人為樂了。”
“去你的,我啥時候沒有良心過,我是怕回頭鄭虎沒醒來,你又倒下去,到時候還不得我們來抬你,還不如讓你休息休息呢,怎麼我就沒良心了呢。”鄧亮一口啐過去,王宇這小子還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啊。
張峰聽著他們插諢打科,也沒有阻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大家一鼓作氣走出去,可千萬不能泄了士氣,讓他們鬥鬥嘴也好,精神支撐柱比什麼都重要。
張峰他們一直往西走著,一直再就沒想起來阿彩和他說的往西南方向,他一直以為阿彩說的是苗寨的方向在西南方,萬萬沒有想到,阿彩耗費元神進入夢中主要是為了提醒阿峰他們往西南方行走才能最快的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