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王宇腳下好像膈到什麼東西,用手電筒一照,“你看,是胡教授的眼鏡。”說著便撿起來遞給蔣雄,蔣雄拿過來一看,的確是胡教授的眼鏡,怎麼會掉在這裏,難道胡教授出來以後是往這個方向走的。
對於胡教授的失蹤他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愧疚的,因為當時他正在值守,但隻顧著防備外麵別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襲擊,卻沒想到裏麵的人會主動出去,如果當時他能多注意點,說不定就能發現胡教授出來。
現在看到胡教授的眼鏡掉落在這裏,他心裏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不知道胡教授遇到什麼凶險,怎麼會把眼鏡掉在這個地方。
兩人連忙往前追去,想看看胡教授是不是還沒走遠,希望能在前方找到胡教授,要是遇到什麼凶險,憑胡教授一個人,恐怕也是難以應付,想到這些他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車廂一路小跑過去。
一直跑到車廂的地方都沒有再看到胡教授,從車裏被抬出來的那具棺槨仍然在地上好好的放著,黑夜裏,棺槨看起來透著一股寒意,不敢多做停留,想拿了備用輪胎馬上就走。
王宇把手電筒拋給蔣雄,“你幫我照著,我上去拿輪胎,順便把這個信息告訴張峰他們。”蔣雄拿著手電筒站在車門口替王宇往裏麵照亮著,準備等他把輪胎滾到門口再搭手接住。
正當王宇滿頭大汗的在準備著把輪胎往下移動的時候,站在下麵的蔣雄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王宇,王宇擦了把汗“還不趕緊搭把手,你還看著,累死我了,這大輪胎可真沉,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輪胎都放車裏麵,真費勁。”王宇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喘著粗氣。
隻見蔣雄盯著他看著一直眼神示意他,王宇半天沒摸清頭腦,突然感覺到後脖子一陣暖風吹過,暖風?在這車上?王宇一細想腦門上馬上冒出冷汗,難道是棺槨裏麵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不會啊,他們剛才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如果有東西出來,起碼棺材蓋子是要打開的吧,可是一點移動過或者撬開過的痕跡都沒有,一想到這些,王宇大氣都不敢出,不會是詐屍了什麼的吧,他這手無寸鐵的,動起手來可要吃大虧。
早知道拿個輪胎也會這麼危險就叫張峰一起來了,有他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好解決的多,隻見蔣雄示意王宇放下輪胎往車下走,王宇也不敢回頭,屏住呼吸,額頭上的汗一直往下掉。
他慢慢的把手從輪胎上移開來,準備從車上直接跳出來,這時隻見後麵的東西突然伸出一雙手死死的掐住王宇的脖子,王宇瞬間臉就被憋的通紅,手上什麼都沒有,他想咬開他的手都低不下頭去。
隻見這雙手慢慢的把王宇從地麵提起來,雙腳快要懸空了,王宇雙腳亂踢著,對著蔣雄吼道:“你還在看什麼,還不來救我。”蔣雄這才緩過神來,連忙上去想要掰開那雙手。
“弄死他!你還掰什麼,我都沒氣兒了。”王宇急赤白臉的說著,“不行!”蔣雄說道,他不想傷害後麵的人,可是他發現,他根本掰不動這雙手,放佛如鐵柱釘住一般,死死的扼住王宇的脖子。
這時蔣雄拿著手中的電筒切換到強光,往後一照,隻見後麵那人被強光一晃眼睛,當下手一鬆,王宇馬上掉落下來,蔣雄連忙拉著他跑到一旁,王宇猛的吸入一口空氣,咳了起來,順了幾口氣,他才直起身體。
往車內一看,不禁也傻眼了,“胡教授!?”萬萬沒想到,車內居然是胡教授,可是胡教授為什麼要對他下死手,他倆無冤無仇的,胡教授難道想隻置他於死地,“胡教授,咱倆無仇無怨,就算平時有什麼說話不周到的地方,您老人家也不用對我下這麼狠的手吧。”王宇憤憤的嚷道。
“別說了,沒有用,他根本聽不到你說什麼,你看他還是胡教授嗎。”蔣雄攔著他,隻見胡教授一身泥濘,雙手好像有幹了的血跡,頭發也便的淩亂,褲子也被劃破了,額頭上更是有一道長長的流過血的傷口。
胡教授呆站在那裏,眼神發直的看著他們,但是眼神中卻沒有焦點,看過去像一個失明了的人,沒有任何神色。
王宇剛才也沒認真瞧,聽蔣雄這麼一說,還真是,胡教授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一身是怎麼弄的啊,才幾個小時的功夫,這人怎麼說變就變呢。這一變,力氣還不小,差點要了他這條小命。
王宇看著蔣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胡教授怎麼變成這樣了。這我們怎麼把他弄回去,還是打暈了扛回去?”他可不敢再靠近了,誰知道胡教授什麼時候又癲狂起來,他脖子現在還疼著呢,一想到這裏都感覺空氣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