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程說完衝林言露出一個讓所有女人都願溺死其中的笑容，拎著新款的PRADA男士包昂首闊步走掉了，隻留下林言強自鎮定地清嗓子聲和其餘幾個女人意味不明的倒抽冷氣聲。林言被這房間晦澀難言的曖昧氣氛壓得透不過氣，於是也學著楊程，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
到中午去公司餐廳吃飯時，流言已經360度擴散開來，最誇張的有說楊程和林言早已是結了婚的。當與林言關係比較要好的申梅梅用餐時在林言耳邊第二十三次“無意”提到楊程時，林言終於忍無可忍，“說吧，你到底想說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從來也不戴婚戒，白白讓我們優秀的單身男同事惦記著你，這不合適吧……”說著還嬌羞地睨了隔壁桌戴眼鏡的小張一眼。
林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臉上露出揶揄的表情輕聲問道：“原來你喜歡的是他呀，你放心，我對這種技術宅男沒興趣！”
“那你和楊程是真的嘍！林言，我太崇拜你了，快講講你是怎麼把那尊雕塑搞到手的！”申梅梅壓抑著快要滿出來的口水望著林言。
“瞧你說的，我整個兒一文物販子……我倆呀，比這盤小蔥拌豆腐都清白！”林言輕笑著說道。
“那他幹嘛總要約你吃飯啊……”申梅梅鍥而不舍的追問著。
其實林言也搞不懂，這楊程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一時表現得兩人像很熟稔的老朋友，一時又像從未曾見過的陌生人，一時又曖昧得讓人浮想聯翩……或許他也隻是隨口說說替她解圍。林言這樣想著心裏才覺得稍稍平靜些，“這你得問他去呀，擱這兒逼問我多沒勁。”申梅梅這才悻悻地閉了嘴。
下午下班後林言盤算著冰箱裏缺些什麼，待會兒路過超市買回去囤著。身邊的汽車鳴起喇叭，林言回過神朝路邊靠了靠，這車又跟了來，依然在鳴著笛，林言皺起眉準備回頭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跋扈家夥這樣開車，一回頭就看到熟悉的路虎，以及車裏冷著臉的楊程。
“上車！”楊程甩出兩個字便不再看她，她隻能灰溜溜地上了車，還沒開口說什麼，楊程冰塊般的聲音就蹦出來了，“林小姐是記性不好還是故意爽約？”
林言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我以為……我以為你是為了給我解圍才那樣說，不是真的……”
楊程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雖然知道大半是裝的卻也覺得不忍心再為難，“你當時那厲害模樣，哪裏還要別人解圍。你能吃辣嗎？”後半句已經明顯放柔了語氣。
林言想起上午在辦公司自己說的話，不由地紅了臉，低著頭鼻子裏喏喏地嗯了一聲。林言想，為什麼在楊程麵前自己總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兒呢……
車裏的暖風悶得人透不過氣來，楊程扯了扯領帶，側過頭看到林言正襟危坐著，不由覺得好笑，於是猛地踩下刹車，林言整個人都要貼到擋風玻璃上。他強忍著笑意說，“靠後坐些，係好安全帶，看林言還沒從剛才的窘態中回過神來，便探過身子從她身側拉出來安全帶扣在鎖眼裏。他察覺到林言一瞬間的僵硬，又暗自在心裏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