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言聞言臉瞬間紅到耳朵尖上,“對不起,弄髒你的鞋子……我,我會賠給你的。”
楚司辰看著眼前不接他話茬兒的女孩兒忍不住想要繼續捉弄她:“好啊,我穿42碼,不過這鞋子可是限量版,不好買得到哦。你給我唱首個我就不用你賠了。”
林言沒有看楚司辰,隻盯著自己的畫布,用蚊子聲重複了一遍“我會賠給你的。”便沒有再和楚司辰說一句話。
直到第二天中午來到畫室,林言一雙和他腳上一摸一樣的鞋子拿給他時,楚司辰才真覺得這女孩兒傻的可愛。
“昨天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真買來了,早就覺得這鞋子太白了空空的不好看,你昨天顏料沾上去一下子就藝術多了,我說真的。”
“可是……這……”林言搓著衣角為難地不知說什麼好,終於還是咬咬牙說了出來:“我是絕不會給你唱歌的!”
楚司辰看著眼前不安地眨著大眼睛的女孩兒又好氣又好笑;“誰要聽你唱歌,恩……你把昨天那幅畫賠給我怎麼樣。”
“誒?那好吧,隻是這鞋子……”林言這是覺得手中的籃球鞋像是燙手的山芋,遞不出去又不願收回來。
“傻瓜,趕緊去退掉啊,誰想到你竟真的買了來。”
而最終林言也沒把鞋子退掉,她沒告訴楚司辰,那雙鞋子她一直留著,直至今日。
送給楚司辰的那幅畫林言畫了又畫,改了又改,終究還是覺得有些不滿意,可又說不清是哪裏不滿意。而楚司辰拿在手裏卻是像捧著寶貝一般,仔仔細細地端詳著,他仿佛要透過這每一個筆觸,去看到那個作畫的精靈。
林言仿佛在那幅畫上耗光了所有靈感和精力,上交藝術節征稿草草了事便應付了,班主任臉上不由露出失望的神色,嘴上卻說不錯不錯。
楚司辰交上的作品也算不得好,其實每日中午他大半時間都是用來觀察那個不同平常的林言,她的一顰一笑,她用手背把頭發往耳後捋的苯拙,她臉上沾了顏料而不自知的可愛模樣,她心情好時哼著的幼稚曲調。
於是不出所料的,兩個人的作品雙雙落選。而被選上的卻讓所有人都跌碎了眼鏡。沒錯,正是以不參加家長會為交換條件勉強同意參展的白佳佳。她錄了一首自己鋼琴演奏的帶子,用白佳佳自己的話說,如果她這個還沒琴凳高時就開始學鋼琴,在學琴上快砸進去一套市中心房子錢,十歲就出國參賽的選手級人物連小小展出資格都沒有,那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主辦方都是聾的。
如果之後的一切能提前預知,林言一定會想盡所有辦法去阻止白佳佳參加藝術展。這是所有噩夢的開始,隻是林言也說不清這場夢,究竟是魘住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