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有這種心思，想著去做這種好事兒，這本身就不合常理。
而如果他是牛鴻海的話，那麼這一切就都能解釋清楚了。
此刻胡宜山不動聲色的看向胡強，說道，“給侯建軍這小子去電話，告訴他我們已經出海了！明白嗎？”
胡強聞言立刻領會了胡宜山的意思，轉身離開甲板回自己船艙去了。
胡宜山看著柯東，問道，“你就這一個兒子？”
柯東搖頭很是自豪的說道，“我有仨兒子，老大就是柯海，二小子今年剛上小學，還有一個小兒子才三歲。
其實吧！柯海是我收養的，當年在興安嶺做護林員的時候，有個兄弟從老林子裏救出來個孩子。
這孩子局勢柯海……
當時看孩子挺可愛，又沒啥毛病，這兄弟要把孩子送到救助站去。
我一看，這好的一娃，送救助站，那救助站裏如果是個好人還行，如果是人茬子自己就給你賣了。
正好我當時結婚三年了，一直就沒能要上孩子……於是就收養了！
哎呀，這一晃，就十三年了，當時這麼大點的小家夥，現在都快趕上我高了！”
聽著柯東的話，胡宜山突然問道，“那給你孩子的那人叫什麼，你還記得嗎？”
柯東聞言笑了，“記得，我怎麼能不記得，這可是一個奇人，大雪封山的日子往老林子裏鑽，我從小做護林員就沒見過這號人。
我告訴你，他進去的時候，我可是看著呢？當時想要警告他一聲，可轉眼人就不見了。
等我在看到他的時候，他懷裏抱著的就是我家柯海。
牛大致……這名字，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啊！”
胡宜山整個人僵在了那裏，他忽然想起了當年小界門的時候，在小界門就要關閉的瞬間，他通過小界門隱約像是看到了牛大致。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真的，當時牛大致趕到了斬龍穀……
胡宜山心中悵然，臉上掛著苦笑，看著貨輪慢慢的靠近巨大的黑色界門，心裏想著，一切都是命，終於又回到了起點。
橫江港刑警隊裏，侯建軍呆呆的坐在辦公桌前，手機就放在耳朵邊，此刻他以淚濕了眼眶。
因為他最開始也發現了柯海走路的樣子很熟悉，始終沒能對上號，可是現在一切都有了結果。
柯海就是牛鴻海，就是詭案部的牛鴻海部長……
胡強激動的說了一大堆，最後貨輪駛入界門，信號受到幹擾，電話自動掛斷了。
侯建軍這才把手機緩緩的放在桌子上，然後抹了一把眼淚，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嘴裏嘟囔著，“都他娘的轉世了，已經十三歲了，再有五年就又是一條好漢了！”
不過知道歸知道，侯建軍卻沒想捅破這層窗戶紙，而且他現在也想明白了，為什麼柯海在大街上能夠一眼認出胡宜山是東北人的原因了。
怎麼可能認不出，他們本來就認識……
……
胡茂林和胡宜白走了，華青提著的心徹底放下了，他現在可是春風得意。
沙皇帝宮的名氣比以前更響了，尤其是胡茂林離開的時候跟他的合影，現在已經被他作成照片，掛在了沙皇帝宮的大廳裏了。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份榮耀，同時也是一個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