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嚴重失血的傷害後,還在大山裏呆了七個小時,這才被送到這裏進行手術。
雖然看傷口的樣子,應該在受傷後進行了緊急處理,但是那種程度的處理,肯定會造成二次出血。
並且看傷口數量,以及傷口大小,傷者在受傷後,至少出血20個單位以上。
這麼大的出血量幾乎相當於人體正常血量的70%了,即便是當時的處理再得當,七個小時一般人是撐不下來的。
尤其是傷者還是個女人,這就更不可能了。
並且這些醫生們都看的清楚,在傷者的身上有一個貫穿傷,是擦著脊柱過去的,並且已經露出了骨頭了。
就這樣,傷者被送到醫院後,還能有微弱的呼吸,在輸血後還能恢複到麻醉後的血壓,這已經是個奇跡了。
就算是這個傷者醒不過來,能有口氣在也算是奇跡了。
可是聽這個家夥的說法,如果手術的速度夠快,傷者還能恢複過來!
不過大家也都是想想,誰也不相信這個人能活下來。
但是這家夥的手術能力真的是逆天,主刀醫師的手就夠快的了,這次給牛大致當一助、二助的人,可都是慈和醫院頂尖的主刀醫師。
可就是他們也沒能看清楚牛大致的手法,不得不說如果換了他們,這樣的手術就算是延長三倍的時間,也隻能完成一半。
而傷者是不可能堅持這麼長時間的,尤其是胸腹開放性的傷口,就算是暴漏在手術室的空氣中,對於後期的感染問題也是很嚴重的。
這時候牛大致咬牙站起身,很是嚴肅的說道,“都出去,還有最後一道關要闖!”
紀懷仁聞言一擺手,所有人都出去了,而他卻留下了。
牛大致看著他,微微的點頭,然後摸出了畫魂筆,說道,“老師,麻煩你讓傷者坐起來,我要畫魂!”
紀懷仁聞言愣了一下,立刻說道,“不可以,這樣會造成術後二次傷害,這很嚴重的!”
牛大致笑了,說道,“放心,我在縫合的時候,已經想到了,隻要我的速度夠快,沒問題!”
紀懷仁走到了傷者身邊,看著她的麵容,越看越是篤定。
但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紀懷仁隻能照做了。
於是牛大致在蒼秧的後背上,開始用畫魂筆勾畫起來。
大約十五分鍾後,一副千手觀音像就完成了,紀懷仁將傷者慢慢的放回到手術台,才看到牛大致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而鬆了口氣的紀懷仁也陪著牛大致坐在了地上,笑著問道,“她是誰?”
“我奶奶!”牛大致這麼說著。
紀懷仁卻是大吃一驚,問道,“你奶奶這麼年輕?”
牛大致玩味的一笑說道,“她年輕?嗬嗬……估計這天下沒有比她年紀更大的人了!”
紀懷仁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再次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蒼秧!”
紀懷仁心裏狠狠的一跳,但卻沒說什麼?
可是他心裏卻翻起了驚濤駭浪,這還真是自己當年暗戀的對象,那個在醫學院裏講手術刀使用與縫合技術的蒼秧老師。
但幾十年過去了,她怎麼還這麼年輕!
“細胞應該緩過來了,沒問題了!”牛大致這麼說著,紀懷仁聽著雖然疑惑,但卻沒問。
這一老一少師徒二人,就這麼坐在手術台下聊了起來。
“這些年你去了哪兒?”
“走南闖北的,去了好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