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閔……殺胡令……
749的人不殺749的人，哪怕是749的孩子們……
沒依據沒道理，但是牛大致和王璐的心裏雖然疑惑，但卻很篤信。
牛大致對抗了紋骨畫魂閣五年，從雪夜鬼殺人案開始到現在，五年的時間裏他與紋骨畫魂閣的人短兵相接數次，但最多隻是受傷。
一開始牛大致還以為自己運氣好，可是侯建軍卻一語道破了其中關鍵。
冉閔這個人最初出現在749局的時候，據說是留了照片的，可是牛鴻海卻沒讓牛大致看過，據有些老人隱約的說過，冉閔出現的時候非常落魄的，頭發很長，不仔細看就是個要飯的。
曾經有位749的老人告訴牛大致，他與冉閔有過對話，冉閔說他從南方過來到幽州去的。
可是現在的中國地圖上根本沒有幽州，而冉閔當時的年紀大約五十多歲，應該是生在解放前長在解放後的這批人，更不可能用以前的老地名。
而老地名裏也沒有幽州這個名字，所以老人們覺得冉閔可能說錯了地名……
“凶手在哪兒？”突然一聲蒼老的震破天際的聲音響起，空氣像是都被擾動了，莫名的湧出一陣狂風……
所有人錯愕的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馬特歐老人雙眼赤紅的盯著關婠的屍體，聲音就是他發出的。
轟轟……
中海銀行方向發出兩聲巨響，緊跟著一股漆黑的煙柱騰空而起……
“草……你們……祖宗！”馬特歐麵色血紅，周身騰起了一股莫名的氣勢，轉身跳上了警車……
看著留下了一股青煙後消失的警車，牛大致對著警車消失的方向敬了個禮，“老爺子回不來了！”
然後牛大致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關婠的屍體，他流淚了但卻沒哭！
“749的孩子都是苦孩子啊！霍海也是749的孩子，他比我年齡大，他那個時候更苦，關婠是年齡最小的749的孩子，她也很苦。如果我母親不是她，或許我也很苦！但是就我這樣的，吃的苦也很多，換做一般人根本無法接受。
璐璐妹子最好，最起碼有爸爸媽媽……”
王璐聽著牛大致這麼說，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愧疚感，這感覺很奇怪。
“璐璐妹子，不幹了……詭案巡查組不幹了，我們都退出，找個地方咱們一人開個店……”
王璐聞言怒了，豁然站了起來，“牛大致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抽你！你就是這麼知難而退的嗎！我和侯局為了你放棄了警隊的工作，是打算跟你大幹一場的，你現在告訴我要放棄！”
牛大致還想解釋什麼，卻被侯建軍打斷了，“小路，別怪他，五年了沒有鬆懈過一分鍾，是個人都撐不住的！再加上紋骨畫魂閣已經開始失控了，他也是無能為力啊！”
“借口！都是借口……如果你們真的都不想做了，我就回去……回牡丹市繼續做我的刑警隊長，守不住天下，我守一方淨土總可以吧！”
“大氣呀！”侯建軍突然這麼讚了一句，“小牛犢子，你聽聽，這是個女人說的話，你個男人怎麼就這麼頹了呢？”
牛大致頹然的抬起頭，看著侯建軍，苦澀的一笑，“你明白我要去做什麼，這丫頭不懂……你還不懂嗎？我明天回上京，之後我會回斷龍溝……”
侯建軍聞言全身一顫，想說什麼卻沒說，而是看相了王璐。
王璐一臉的憤然和不解盯著牛大致，可是牛大致卻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