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主動權(2 / 3)

收到了報紙,看到了交易會的消息之後,李嬈本來是想參加交易會的,沒有想到,竟然得到了快速得到源石的方法。雖然這個方法危險性也較高,但是,危險和機遇是並存的。李嬈這個人,天生就有點冒險的因子,隻要她覺得有足夠吸引她這麼做的理由,即使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她也會去賭一把。

與其這樣漫無目的,不知何年何月,也許直到死了都無法收集到足夠多的源石,還不如冒一下險,拚上一拚。

而且,在現在這樣成為通緝犯的情況下,若是得到了足夠多的源石,她也有足夠的力量去震懾別人。

沒有實力施詭計逃跑這種事情,李嬈並不覺得丟人。

在對方太過強大的時候,智取才是上策。

但是,一直這樣弱下去,一直逃跑下去,可不符合李嬈的作風。她習慣了成為生活的強者,習慣了由她來主宰一切,這樣的方法隻能是臨時的對策。她還是會想方設法的提高自己的能力,到時候,想要逃跑的就不是她了。

想到計劃成功帶來的利潤,李嬈的眼都笑眯了。

至於失敗這種事情,李嬈一向都不會去想。

她習慣了,決定之後,就盡全力去做,一心向前看。若是想著失敗,瞻前顧後,本來能夠辦成的事情,也就辦不成了。

終於,能夠處於比較主動的位置了。

李嬈迎著海風,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隻覺得這段時間所有的悶氣全部一掃而光。

這些日子,一直隻能隨著小賤的感應去一顆顆地尋找源石,這樣的效率實在是太慢了,而且,一切條件都要由別人開,全不由她掌握。

但現在,主動權終於再一次回到了她的手上。

太好了。

嘻嘻,有這麼多的冤大頭來供她宰,真好。雖然這些冤大頭都很厲害,不是好惹的。但是,也因為如此,才更有挑戰性嘛。

不過,初步的思路是有了,具體的,還要好好想一想。

但管它的,今晚,還是先慶祝一番再說。

放鬆之後的李嬈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她問李奧:“對了,那隻鳥是怎麼一回事啊?它銜著報紙掉到這裏,難道隻是巧合嗎?”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李奧笑道:“這種鳥名字叫做風翼,意思是說它的速度如同風一般的快。而且它極通人性,也很聰明,因此,內海報業的人就馴養了它來傳遞消息。它從內海的南部飛到北部,隻需要不到三天的消息。”

“喔,不過,他們這樣發報紙不吃虧嗎?”

李嬈剛問,就聽到了“嘎”地一聲。

“它這是在幹什麼?”

李奧笑著拿出了一張藍幣,放入了它脖子下的一個口袋之中,這隻風翼才對著李奧點了點頭,然後,不屑地瞥了李嬈一眼,好像在笑她是個窮鬼一般,又好像城裏人看鄉巴佬的這種感覺,這才展翅飛上了天空。

她、她、她竟然被一隻鳥鄙視了。

李嬈倍受打擊。

她、她可是個人,竟然被鳥鄙視了。

李嬈咬牙切齒地道:“下次敢再來,看本夫人不把你的毛拔光了,放在水裏來個清燉風翼,味道一定很不錯。”

這女人,也太容易記恨了。

那隻鳥沒有聽到,不過,小賤倒是聽到了。

他的毛抖了幾抖,本來在李嬈的身邊蹭啊蹭的身體也悄悄地站到了不起眼的角落,清燉風翼,好可怕。小嬈不會有一天覺得清燉貓也不錯吧?

雖然身體可以再換,可是,用熟了還是比用生的好。

對這副已經漸漸熟悉的身體,小賤還是頗有感情的。可能的話,還是不要換比較好哇。

這晚,心情極好的李嬈決定大展一下身手。

夜風之中,甲板上的燒烤架上濃濃的香味惹得人唾沫直想往下咽,李嬈熟練地翻著手上的肉串,歐陽傑難得地當了一回吃客,隻是,他那家庭婦男的習慣是怎麼也改不掉的,忍不住地就在旁邊幫忙打起了下手,串串魚啊、肉啊什麼的。

一時吃畢,李嬈拿出了古琴,她以前學過一些,淡菊那個時候住在隨園的時候,又指點了幾手。此時,也頗能彈一些曲子了。

吃了肉、喝了酒,她的興致高昂,便彈起了一曲《春江花月夜》,邊彈邊歌。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

……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

清遠的歌聲傳出老遠老遠,在無人的夜裏,好像海妖的清吟。李奧拿一毯子,鋪在甲板之上,臥在上頭,手中拿一個杯子,笑看著李嬈沉靜的模樣,這又是她新的一麵。原來她的琴彈得這麼好,歌也唱得這麼好。明明沒有喝多少酒,李奧也有些微醺了。

小賤這時靜靜地趴在李嬈的腳邊,卻是睡著了。

歐陽傑則在音樂聲中,我洗刷刷啊,洗刷刷;洗刷刷啊、洗刷刷。

此時的黃泉號,平和、悠閑。

天上,彎月,一輪。

寒星,數點。

在另外一條船上,嗯,這條船也是十分不錯的,耶律璉可從來都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隻是,這條船上,可就沒有李嬈的船這麼平靜了。

數十個持刀的海盜,跳上了船,對耶律璉喝道:“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耶律璉的心情正不怎麼好,話也不說,長劍劃出,梅花如同雪般紛紛而下,他幽幽地吟道:”梅花一弄人、斷、腸——”

話落,除了他所站立的方圓之地,所有的船體化為了齏粉。

隻是,這一次邊幾十個海盜的運氣可不怎麼好。他們也像那些船體一樣,連慘叫聲也沒有發出,直接化為了血雨,靜靜地落在了海麵之上,又被海水所吞噬。附近的海水一時全被染紅了。

隻是,因為在黑夜之中,誰也看不到。

而等到天明,它們又早已被浩瀚的大海所稀釋,再也看不到曾經的鮮紅。連那濃濃地生命逝去的味道,也將被風吹得絲毫也不剩。

耶律璉拿起了劍,劍鋒上,滿是血跡。

他張唇,輕輕地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