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
程兆看著擦出血的手，驚叫起來，蹬著腿往後縮。他實在是畏懼了，電棍的威力他清楚，要是杵在他身上……他渾身一顫。
啪啪啪……電棍輕輕敲在掌心。薑書涯轉頭想了想，猛地按動開關，電弧從程兆的鼻端掠過，嚇得他發出小女孩一樣尖叫。
結果薑書涯一把捏住帶點的頂端，扭了扭脖子，愜意地享受著兩百萬伏的按摩，然後衝著程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雙手微微一用力，直接把電棍扭成U型管。
“電棍不是你的依仗，我看你這身馬甲才是。”
薑書涯俯下身體，一把抓住程兆的前襟，猛力一扯，把整件獄警製服撕成兩片，露出一身鬆垮垮的肥肉。
麵對這個魔鬼，程兆呆若木雞。
所有的人都笑出聲來，尤其是平時被他虐打過的人，恨不得用手機錄下來。全都從床上跳下來，把手從鐵門的間隙伸出來，整齊劃一地吼吼作響，給薑書涯呐喊助威，同時也無情地嘲笑著程兆。
完了……
冰冷的地麵濡濕了一大片，水漬順著褲管沁出來，一股騷臭的尿聚成一汪。剛剛抓過來的那一下，程兆實在太過害怕，下體一個哆嗦小便失禁。
“哈哈哈……”
哄笑的聲音越來越大。
整個拘留所都被這聲勢震動起來。
“沒有了這些東西，你和我，和他們有什麼區別？”薑書涯扔掉破掉的製服，居高臨下地望著程兆。
突然，幾盞探照燈噔的一下亮起，號子被照得如同白晝。
強光中，衝進來幾名獄警。
荷槍實彈的獄警，半自動步槍，配上防爆頭盔，防彈衣掛在身上。
很快把程兆給拖了出去，然後號子裏的人隔開，重傷的中年男放上擔架，一切行動有條不紊。
薑書涯沒動，靜靜地看著。
監獄的反應太及時了，前前後後才幾分鍾的時間？倒像是一切準備好，就等他犯事好收尾一樣。
“獄長請你過去一趟。”
哪怕有四把步槍瞄準，但說話的人還有些發顫，雖然看起來這個少年很有原則，可真挨上一腳他也虛，都是傷筋動骨的事。
薑書涯瞥了他一眼，轉身走出牢房。
荷槍實彈的獄警散開兩邊，根本不敢接近他一米的範圍。說話的獄警像條狗一樣，畏畏縮縮地在前麵帶路。
在無數人錯愕的目光中，他踏踏地走過狹小的廊道，清瘦的背影說不出的高大。
“嘿，真是會惹事的小子。”
三樓的一間破舊牢房，竟然隻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戴著法律明令禁止的巨大鐐銬，沉重的金屬透著黢黑，似乎不是普通的鋼鐵，他頭朝著牆壁側著身子躺著，卻忽地嘟噥了這麼一聲。
借助探照燈的光，能清楚地看到，他蓬亂的腦袋下，枕著一塊尺許長的石頭--黑色的泛著幽光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