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鍾,關羽怒嘯如雷,戰刀卷起腥風血雨,擠爆真空,第三刀已將浩蕩發出。
“這廝的武道太強,我不是他的對手,不能衝動……”華雄心中暗驚,意識到關羽武道遠在自己之上,若還強行一戰,這一刀下去就算不死,也要被擊成中傷。
當下華雄也不逞強,撥馬轉身,跳出戰團拖刀就走。
兩招驚走了華雄,關羽那張赤臉上,陡燃起狂傲的自信,口中罵道:“姓華的鼠輩,今天本將就暫饒你一條狗命,他日必取你首級!”
關羽沒有去追擊華雄,隻怕華雄的敗走,乃是其誘敵之計,便想今天意在突圍,萬不可一時衝動。
於是關羽便無視華雄,繼續縱馬狂殺,帶著他的八千士卒,向西決死衝殺。
魏軍兵馬雖眾,但華雄的敗走影響到了士卒,再加上漢卒是拚著死力衝殺,隻為活命,爆發出來的戰鬥力超於平常,魏軍竟無法阻攔。
關羽開路在前,帶著他的士卒撕破魏軍圍兵,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終於是衝出了魏營間的空隙。
破圍而出的關羽,暗自慶幸之餘,卻不敢有一絲喘息,一路是奪路狂奔。
左右的魏軍士卒越來越少,那漫野的火光也漸漸遠去,似乎魏軍已被甩脫,,他就要逃出升天。
不覺東方發白,借著微弱的晨光,關羽向著身後瞟去一眼,當他沒看到魏軍的身影後,方才長吐一口氣。
八千之眾,經曆這一場衝殺之後,死傷三千餘眾,跟隨在他身後的士卒,數量已不足五千。
關羽卻沒有一絲的心疼,在他看來,他是大漢的頂梁之柱,隻要他能活下去,即使八千人馬死光了,那也是值得的。
“陶賊,你想困死我關羽,真是白日做夢,你多少次都沒能殺了我,這一次也不例外,哼……”奔行中的關羽,嘴角上揚,眼眸中流轉著諷刺。
前方道路已是愈加開闊,轉過那道彎子,饒過那片密林,便是折往北上的小道,離逃出升天,隻差一步之遙。
關羽緊皺的眉頭已不覺鬆開,他已看到了希望。
就在他剛想仰天長嘯,慶祝自己沒有被上天拋棄,終於又逃過一劫時,赤臉卻陡然愕變。。
西北方向,那一處北上必經的岔路路,赫然現出了一座黑漆漆的鐵壁。
無數的戰旗在晨光下,傲然飛舞。
無數刀戟,反射著懾人寒光,幾欲將蒼天映寒。
無數雙血腥興奮的凶光,象盯著自投羅網的獵物一般,死死的盯著他們。
那一麵赤色的“魏”字皇旗,在晨霞映照之下,如流火般飛舞。
魏軍!
是數之不清,鋪天蓋地的魏軍步騎,結成了鋼鐵之壁,森然如堡壘一般,堵住了他們的必經之路。
“魏”字魏旗下,一襲金光閃耀,巍然如天神一般的身影,橫刀立馬,傲然而立。
大魏之皇!
此時此刻,陶商身披金甲,手中青龍刀寒光凜烈,背後的金色披風,在晨風的搖曳下,如流火般獵獵飛舞。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威絕霸道的帝皇壓迫力,一雙鷹目如刀刃一般,冷冷的注視著倉皇逃來的敵人。
當他看到了關羽那張標誌性的赤臉時,嘴角微微上揚,掠起了一抹冷笑。
“沒想到,他真的從西門出逃了,一切皆在陛下的掌握之中了……”旁邊的關銀屏,一聲讚歎唏噓。
關曉彤也咬了咬朱唇,冷冷道:“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急著出來送死,真還讓我有些意外。”
這兩個關羽的女兒,言語神情中,已對關羽沒有丁點感情。
“雕蟲小技,朕的子房早就為朕識破,他以為他逃得了麼。”陶商不屑一哼。
先前陶商從洞房中出來,聽聞東門戰鼓衝天之時,就猜想關羽不太可能這麼大張旗鼓的突圍,必定有詐。
接著張良更是一眼看透,關羽必是聲東擊西之計,想從西門突圍。
陶商豈容他逃走,料想華雄可能攔不住垂死掙紮的關羽,便盡起大軍,親自前來阻擊。
事實證明,陶商的判斷正確。
前方三百步外,那個跟自己作對多年,那個一次次從他手底下逃脫的手下敗將,如今已成甕中之鱉,再也無處可逃。
五千筋疲力盡的漢卒,望著黑壓壓的魏軍,個個心驚膽戰,垂死掙紮的勇氣,正在被大魏之皇的出現,迅速的驚散。
關羽那黯然的身軀,也僵硬在了馬背上,赤臉上再度湧起了陰沉之色,望著陶商那金光流轉巍然身影,又是恨怒,又是驚慌,卻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咬牙切齒。
陶商那天神般的身軀,撥馬上前一步,手中青龍刀一指關羽,天雷般的聲音大聲喝道:“關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過來領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