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城門怎麼好端端的,就被攻破了?這怎麼可能?”武鬆驚到目瞪口呆。
這時候,數以百計的敗兵向這邊逃來,武鬆抓住一人喝問,方才知道,竟是他武家運送糧草的家兵,夜襲了東門,裏應外合助魏軍攻破了東門。
“武家家兵,父親他竟然……”
武鬆瞬間驚到目瞪口呆,身形劇烈一震,險些從馬上被驚跌下去,眼中迸射出了無盡的驚悚茫然,仿佛見了鬼一般。
他這才猛然省悟,為何他那“頑固”的父親,竟會出乎他意料的答應向宋江獻糧,還主動派兵送糧來博縣。
原來,武安國早已暗通了陶商,隻是假借著送糧為名,把武家的家兵混入城中,好裏應外合,助陶商奪下城門。
“父親,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陷兒於不義啊!?”驚魂落魄的武鬆,咬牙切齒,悲憤之極。
就在武鬆失魂落魄之時,數以千騎的魏軍鐵騎,已滾滾殺來。
楊再興策馬在前,戰刀飛舞如風,肆意的收割著敵卒人頭,無人能擋。
正殺的過癮時,楊再興驀然在亂軍中,尋到了武鬆所在。
冤家路窄!
楊再興眼眸中陡然充血,大喝一聲:“叛賊武鬆,這一回我看你往哪裏逃,人頭給老子留下!”
暴喝聲中,楊再興殺機猙獰如火,縱馬飛奔,舞動著染血的大刀,殺向了震愕中的武鬆。
上一回以酒狂之威,仗著初級武聖的戰力,武鬆都沒能拿下楊再興,已經是信心大為受挫,對楊再興這個無名之輩,心中深深的忌憚。
他卻萬沒料到,在今天城破之時,自己竟然又會撞上了楊再興。
若是平時,武鬆心高氣傲,定是要跟他血拚一場,但眼下他因武安國之故,已失魂落魄,哪裏還有再戰的信心。
當下武鬆不敢交鋒,急是撥馬而逃。
“武鬆,你哪裏逃!”楊再興豈容他走脫,策馬舞刀,一路狂追。
連武鬆都被嚇走,這些前來增援的泰山軍,哪裏還敢再戰,轟然而散,望風而逃。
數以萬計的魏軍將士,天崩地裂般灌湧而入,將敗逃的泰山軍,殺了個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隻不到一刻鍾時間,魏軍已全麵殺入城中,博縣城殺聲震天,血霧遮天,儼然如修羅地獄。
軍府中。
當城中異變,魏軍發動突襲之時,宋江尚睡的深浸,作著他的春秋大夢。
睡夢中,他夢到了自己踏上了皇帝的寶座,將陶商踩在了腳下,迎娶了潘金蓮,走上了人生巔峰。
他正夢的爽的時候,窗個已響聲震天的殺聲,瞬間把宋江從夢中給吵醒,一躍而起。
驚醒的宋江也顧不得迷糊,幾步就衝了出去,喝問道:“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哪裏來的殺聲?”
左右的部下則告訴他,殺聲來自於東門一帶,可能是魏軍正在夜襲攻城。
“原來隻是夜襲,陶賊果真是黔驢技窮了麼……”宋江冷哼一聲,不急不慢的穿起了衣衫。
他並沒有把東門的戰事當回事,在他看來,博縣固若金湯,東門一線有足夠的兵馬值守,事先也安排下了救援的計劃,魏軍區區一場夜襲,根本左右不了大局。
況且,今晚還有武鬆在東門附近帶著四千多兵馬值守,一旦有事便可迅速趕到增援。
宋江自然便不擔心,隻不緊不慢的穿好衣甲,打算去東門瞧上一瞧,說不定沒等他到之時,戰鬥就已結束,魏軍就已被擊退。
隻是,宋江很快就發現,形勢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東門一線的殺聲並沒有沉寂下去,反而是越來越響,越來越近,似乎正向他的軍府而來。
“不可能,定是我聽錯了,產生了錯覺,魏軍不可以攻到這裏來,不可能……”宋江喃喃自語的安慰自己,背上卻不由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