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什麼情況,竟然爆出了一招初級武聖的攻擊,這不是要她的命麼!”
陶商也吃了一驚,頭一次感覺到這個“暴擊”天賦,還有這麼坑的一麵。
他隻是想隨隨便便出個三五分之力,一招把她給打倒就行了,誰想到這“暴擊”天賦的機率是隨機的,平時出個四五招都未必能爆出一招來,現在卻竟然第一招就觸發了暴擊。
而且還直接是一招初級武聖的暴擊!
以洪宣嬌那隻有70多的武力值,放眼當世,隻不過是一個二流武者的存在,碰上這一記初級武聖級別的攻擊,不當場被秒殺才怪。
“不好,得收招,可不能讓她死……”
陶商不及多想,雙臂青筋爆漲,急收刀力,硬是搶在刀槍相撞之前,將狂力撤了回來。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激鳴之聲響起。
刀槍相撞的瞬間,洪宣嬌就感覺虎口劇痛無比,瞬間就已被震裂,緊接著就感覺到天崩地裂般的狂力,順著兵器,洶湧的灌入了她的身體,震到她氣血翻滾如潮,嘴角瞬間浸出了一絲殘血。
她的身軀更是被震到劇烈一顫,腳下跌跌撞撞的向著後麵倒退了出去,足足倒退出了五步之地,回槍撐地方才勉強止步,沒有當場倒地。
撐住身形的洪宣嬌,吃力的抬起頭來,竟是顧不得身內所受內傷,以更加匪夷所思的目光,驚奇不解的瞪望向了陶商。
她當然匪解。
適才那一招,陶商明明爆發出了初級武聖的攻擊力,明明可以一招將她的秒殺,再不濟也能將她擊成重傷。
她都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卻萬沒有想到,在生死交鋒前的一瞬間,陶商竟是莫名其妙的撤了力。
盡管那殘餘之力,也強到足以將她震傷,震到嘴角淌出鮮血來,卻終究還是差了幾分,不足以將她震倒。
這就意味著,她接下了陶商的一招,意味著她羸得了這場賭約。
“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洪宣嬌抹著嘴角血跡,眼中盡是茫然驚奇。
“我能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想讓你羸啊,誰知道這初級武聖之力這麼不好把控,一不不心把力給收多了……”
陶商心中是暗暗叫苦,但事實卻是洪宣嬌確實撐過了他的一招,他向來是言出必行之人,既然結果如此,豈能不認。
他便輕吸一口氣,戰刀一收,淡淡道:“沒什麼意思,朕向來言出必行,你走吧。”
此言一出,尉遲恭等將士們頓時就急了,卻又不敢不從,隻得讓出了一條道來。
“你……你當真要放我走?”洪宣嬌聲音顫抖,眼神狐疑驚異,顯然是不太敢相信。
“怎麼,你還想等著朕反悔不成?”陶商冷笑著反問道。
洪宣嬌神色一震,這才確信陶商要放她走,不由深深的看了陶商一眼,讚歎道:“大魏之皇當真是一個言出必勝之君,今日我洪宣嬌算是知道,為什麼洪秀全會敗在你的手下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洪宣嬌便拖著那受傷的身軀,從陶商身邊走過,在眾人注視之下,向著殿外而去。
“等等。”陶商忽然又喝住了她。
“怎麼,你要反悔嗎?”洪宣嬌回過頭來,警覺的看向他。
陶商不屑一笑,“笑話,朕言出必行,豈屑於反悔,朕隻是想問問你,你想去哪裏,莫非還要繼續尋找洪秀全,為他賣命不成?”
一聲長歎。
洪宣嬌搖著頭道:“到了今日,我終於已看清了洪秀全的真麵目,你放心吧,我就算是再傻,也不會再為那種人賣命,跟你做對了。”
“這就好,那你又想去哪裏?”陶商點了點頭,卻又問道。
洪宣嬌抬起頭來,目光望向了殿門外,望向了那廣闊的天空,眼神中燃起了幾分憧憬之色,淡淡道:“我自幼生長在交州,如同井底之蛙,不知外麵的世界有多精彩,就象我不知道,天下竟然有你這樣的不可思議的帝王,世界這麼大,我隻想出去看看。”
陶商明白了她的心意,也就放下了心,忽然間又發現,這個不怕死的巾國女將,竟然還是一個有情懷的女人。
忽然間,陶商倒是有點不舍得就這麼放她走了,不僅僅是因為那1點聯姻附加武力值。
隻是君無戲言,他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隻看著她離去。
洪宣嬌走到了破碎的殿門,就在她將要邁出門檻之時,卻又停下了腳步,回眸望向陶商之時,染血的朱唇竟是泛起了一絲微笑。
“大魏之皇,說不定我們還會有再見麵之時,再會。”
留下這麼一句聽似別有意味的話後,那一襲染血的倩影,再轉過身去,再無回頭的消失在了殿外。
“唉,我說陛下啊,這麼水靈靈有性格的妹子,你就這麼放走了,這好像不太符合陛下你的風格啊。”尉遲恭還是忍不住湊上前來找罵。
陶商白了他一眼,“怎麼,你不知道君無戲言四個字怎麼寫嗎,難道想讓朕做一個言而無信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