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臨湘城尚有五千兵馬,城中所屯之糧足支一年有援,外麵又有陶商所率領的十幾萬援軍,這麼好的家底,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相信陛下!”一片質疑的目光中,又是尉遲恭跳了出來,堅定的擁護陶商。
眾人目光看向了尉遲恭,那眼神都象是在說,我們在這裏談正事呢,你們黑炭頭什麼也不懂,瞎嚷嚷什麼。
尉遲恭卻鼻孔朝向他們,用諷刺的口吻哼道:“上次你們也不相信,那穆將軍能破了天門七十二陣,結果怎樣你們都忘了麼,你們這些人啊,怎麼都吃吃不記打,就不長點記性麼。”
眾將神色一震,驀然間想起了穆桂英之事,一瞬間都沉默了下來,那質疑懷疑的眼神,也跟著減弱。
他們是被尉遲恭這麼一提醒,猛然間意識到,他們的這位天子,可是聖人轉世,擁有著近乎於神一般的識人之能,但凡做出任何超乎常理的判斷,都絕不能尋常思路來判斷。
因為,一次次的鐵一般的事實證明,哪怕天子的決策在開始之時,看起來是有多麼的荒唐,有多麼的異想天開,但結局都無一例外的會證明,天子是對的,他們的任何懷疑都是自作多情。
黑炭頭說的對,天子的識人之能從來沒有錯過,這一次,也不應該失誤吧……
眾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迸現出了這同樣一個念頭,質疑的氣氛煙銷雲散。
“敬德大哥說的對,我相信陛下,既然陛下要打一場持久戰,我常遇春就追隨陛下,跟那洪賊耗到底。”常遇春站了出來,堅決的也擁護陶商。
其餘眾將,無論文武,哪怕心中再不信任那張巡,此時也再無質疑,紛紛表示願跟太平叛軍鏖戰下去。
陶商麵露欣慰之色,便是哈哈笑道:“很好,你們有這番決心覺悟,朕就放心了,既要準備打持久戰,那咱們也得做好時不時給自己找點樂子的準備,不然怎麼打發時光,咱們就從今天做起。”
說罷,陶商便傳下旨意,就在這皇帳之中,擺下酒宴,與眾臣痛飲,算作是補上前番大勝之後的慶功宴。
一聽說有甘家美酒喝,一幫子好酒的大將們,自然是竊喜不已,一個個都舔起了舌頭。
入夜之時,大帳中已是酒香四溢,美酒好肉管夠眾臣們享用。
至於馬超,英布等被輪到值守的大將們,那也隻有眼饞的份,為了保障大營的安全,防範敵軍夜襲,隻能沒辦法參加這場慶功之宴。
不覺喝了幾個時辰,已是月上梢頭。
諸將們都喝的盡興,也不敢喝的太醉,以免誤了明日軍事,差不多七八分醉時,便各自告退。
這時候,一名女兵入帳,尋到了尉遲恭跟前,就問道:“將軍,夫人說讓將軍莫要喝過了頭,差不多也該回去休息了。”
陶商一看這陣勢,不由就笑了,心想這個鳳姐還真是管家婆,連酒都不讓尉遲恭喝個夠,巴巴的就派了人來催他回去。
尉遲恭頓時就打了個哆嗦,臉上擠出一抹痛苦的表情,就好象不是要回自己的大帳,而是要回去坐牢一般。
他眼珠子轉了一轉,一把將常遇春摟了過來,咬著他耳朵道:“遇春啊,你說咱倆是不是兄弟。”
“是,咱們當然是兄弟了。”常遇春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既然是兄弟,那老哥我有難,你難見死不救嗎?”尉遲恭一臉的嚴肅。
常遇春立刻亢奮起來,拍著胸膛道:“做兄弟最重要就是一個義字,大哥你有難,小弟怎能不管,大哥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