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一邊衣袖已經被撕破,露出了雪白如藕的手臂,正驚慌失措的左躲右閃,驚叫著躲避著韓德惡狼撲食。
“小賤人,你逃不出本將的手掌心的,別再躲了,就從了本將吧。”韓德邊是追逐,邊是色迷迷的笑道。
那少女羞紅著臉,顫聲斥道:“韓將軍,你是大魏的軍人,該當保護我們這些大魏百姓才是,你這麼作惡,就不怕天子治你的罪嗎!?”
韓德一聲冷笑,不屑道:“天子眼下正忙著去跟劉備開戰呢,哪有閑情來管你們這些賤民,我韓德才是這槐裏城真正的皇帝,我讓你們生,你們才能生,我讓你們死,你們就得死。”
“韓德,你這大逆不道的匪軍!”少女悲憤的罵道。
韓德也有些火了,喝道:“小賤人,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份,我勸你最好識相的,乖乖的從了本將,把本將伺候舒服了,本將收了你作一房小妾,保你衣食無憂,不然惹惱了老子,看老子呆會逮住了你,不把你往死裏折磨才怪,給老子過來!”
“滾開,你這該死的狗官!”
“我敢罵老子,看老子怎麼把你往死裏弄!”
……
韓德背對著陶商,隻顧著肆無忌憚的,卻渾然沒有覺察到,他所不以為然的天子,此時此刻竟已站在他的身後。
至於那妙齡少女,雖然看到了陶商,卻以為陶商也是韓德的部下而已,壓根就沒有想到向他求救。
陶商看著跟惡狼似吃相難看的韓德,聽著他那狂妄之言,英武的臉上殺怒之火熊熊燃起,朝著韓德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腳踹了上去。
砰!
韓德驚叫了一個,身體立時失去了平衡,跌跌撞撞的朝前撲倒了下去,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撲了個狗吃屎。
那少女也是吃了一驚,縮在了角落裏,粉櫻的小口誇張的縮在了圓形,萬分驚異的望著帳前那金甲之將。
顯然,她萬沒有想到,這個她以為跟韓德是一夥的英武將軍,竟然會意外一腳踹翻了韓德。
“是誰,他娘的竟敢踢老子,活的不耐煩了嗎!?”韓德連捂著屁股坐地上爬起來,連是破口怒罵。
陶商就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冷冷的注視著韓德罵罵咧咧的爬起來,注視著他轉過身來,注視著他整個人凝固在了原地,嘴巴張到到大,眼珠子幾乎都迸出來的驚恐德性。
“陛……陛下!?”韓德跟見了鬼似的,嘴巴裏顫抖著擠出了倆個字,渾身都開始劇烈的發抖。
陶商目光像刀子般盯著他,冷冷道:“你剛才不是說,你韓大將軍才是這槐裏城的皇帝麼,你是不是想讓朕叫你一聲陛下啊。”
韓德身形劇烈一震,刹那間徹骨的寒意襲遍全身,驚恐下巴差點都掉下來,就感覺到死神的雙手,瞬間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這才恐懼的意識到,方才天子已經站在他身後許久,把他的醜行統統看在了眼裏,把他那些大逆不道的語,也聽的是一清二楚。
撲嗵!
韓德雙腿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朝著陶商一個勁的叩首,把額頭都磕出了血,驚恐萬分的哀求道:“陛下恕罪,陛下饒命啊,臣隻喝了點酒,一時胡言亂語,絕非臣的本心,還請陛下恕罪,請陛下開恩啊……”
陶商就那麼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看著韓德以頭撞地,看著他巴巴的跟狗似的求饒。
半晌後,韓德把頭都磕出了血,染紅了大半張臉,方才痛到不敢再磕,隻能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依舊是不停的告饒。
“給朕抬起頭來!”陶商喝道。
韓德不敢不從,隻能顫巍巍的抬起頭來,滿是鮮血的臉朝向陶商,卻不敢正視陶商如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