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知道,他是絕對不肯臣服於你的,我去勸說他,除了會讓他感到羞辱之外,沒有半點用處。”卞玉搖頭著拒絕道,態度甚是決然。
陶商看著卞玉那張決然的美豔容顏,心知自己是無法勸說動她,不過,今時不同於往日,今日的他,已經有了秘密武器。
“陛下,你找我。”伴隨著一聲輕盈的聲音,帳簾掀起,一襲倩影款款而入。
是上官婉兒。
陶商一笑,緩緩起身,“你來的正好,這位就是朕跟你提起過的卞夫人,朕先出去一下,就由你來替朕召喚一下她吧。”
說著,陶商就站了起來,步向帳外,經過上官婉兒之時,跟她進行了眼神的交會。
上官婉兒會意,這是陶商要她勸降這位卞夫人,遂是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帳簾合上,皇帳中,隻餘下了她兩個女流。
卞玉上下打量了上官婉兒幾眼,冷笑道:“又是一位絕色美人啊,人言魏帝生性風流,內宮粉黛三千,你大概又是他在秦國新納的妃子吧。”
“夫人誤會了,婉兒哪有這個福份,婉兒隻是陛下身邊,侍奉筆墨的一名女官罷了,夫人莫要誤會。”上官婉兒臉畔微暈,笑著否認道。
卞玉秀鼻輕輕一哼,嘴角依舊殘留著一絲冷笑,一副不信的樣子。
上官婉兒暈色轉眼褪祛,卻是大大方方坐在卞玉身邊,舉杯向她敬去,淺淺笑道:“倒是陛下對夫人表睞有加,夫人相必早晚要侍奉陛下左右,婉兒這裏先敬夫人一杯,還望將來夫人多多關照才是。”
卞玉原以為眼前這少女,不過又是陶商一時興起,不知在哪裏隨便收的一個小家碧玉而已,見不得什麼世麵,才想諷刺幾句。
她卻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這麼伶牙利齒,嘴上絲毫不軟,幾句話間,竟就把她說成了陶商的“候補妃子”,頓時把卞玉聽的是臉蛋羞紅了一大片。
“你休要胡說八道,我才不是他的什麼妃子!”卞玉氣的胸脯起伏,斷然否認道。
上官婉兒早料到她會是這樣反應,也不以為怪,隻淡淡笑道:“好好好,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女兒家的,總會有些許矜持嘛,婉兒也是女人,婉兒懂的。”
她這話表麵聽起來是附合卞玉,言下之意,卻依舊如初,反把卞玉暗示成了一個言不由衷的女人。
“你這小丫頭,你你你——”卞玉是又羞又氣,卻又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
上官婉兒卻自飲下那杯酒,將卞玉的手輕輕握起,“夫人莫要激動,其實婉兒也就是就事論事而已,今日能與夫人相遇,也算是緣份,婉兒就跟夫人聊幾句心理話吧……”
皇帳中,上官婉兒果斷開啟了勸降模式。
帳簾之外,陶商則立在那裏,環抱雙臂望著祿福城方向,卻在豎耳傾聽著帳中那二人的對話。
聽了半晌,陶商不由笑了,嘖嘖感歎道:“這個上官婉兒,這張小嘴果然是了不得啊,這大道理連著小道理,跟機關槍似的,隻怕就算是換成了我,也非被她說動不了啊。”
感慨之際,帳簾掀起,上官婉兒如釋重負的走了出來,俏臉上帶著幾許自信的微笑。
“怎麼,成功了嗎?”陶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