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顏怒發神威,仗著90多點的武力值,一柄大刀舞出磨盤,掀起凜烈如刃的狂力,鋒影過處,將阻擋他的白袍卒,統統都斬為粉碎。
一路無人能擋,嚴顏殺破阻擋,眨眼間就殺近陳慶之麵前。
“不降也罷,還敢辱沒天子,老狗,既然你給臉不要怪,那就別怪我陳慶之不給你機會了……”
陳慶之明目一凝,殺機刀暗藏的刀鋒般,驟然而升,將掛於馬背上的戰斧,吃力的提了起來。
嚴顏已衝至五步。
陳慶之將自己的左手手掌,緩緩的按在了斧鋒之上,微微咬牙,輕輕劃出。
一絲鮮血,即刻從五指指縫間淌了出來。
刹那間,一股熊熊如烈火般的狂怒之力,從血液之中狂燃而起,轉眼焚遍全身。
陳慶之隻覺渾身一陣灼烈的刺痛,緊接著,便感到了源源不斷的雄渾力量,湧遍了全身,手中那柄原本沉重如山的戰斧,頃刻間也變成了輕如鴻毛。
那一雙明亮如星的眼睛中,陡然間也充斥滿了血絲,猙獰恐怖之極,儼然如索命的死神一般。
怒血天賦,爆發!
此時,嚴顏已殺退了最後一名白袍魏卒,衝至了三步之內。
“徒有虛名的魏狗,受死吧!”瘋狂的嚴顏,一聲狂傲的咆哮怒吼,手中戰刀高高舉起。
那染血的戰刀,拖著橫飛的血霧,挾著排山倒海般的洶湧狂力,如泰山壓頂般撞來。
刀鋒方圓一丈範圍之內,皆已被那無形的刃風鎖定,封死了任何退避的路線,唯有正麵抗衡。
這是嚴顏挾盡憤怒,全力一招殺式。
戰刀轟出時,嚴顏蒼老的臉上已綻出了一絲猙獰的冷笑,他以為自己這全力一擊之下,眼前這個文弱的魏將,不被他一刀斬碎才怪。
馬上的陳慶之卻笑了。
那年輕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掠過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那笑容,就仿佛眼前威不可擋的嚴顏,在他眼中就如山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根本不值一提。
自信不屑的冷笑一閃而過,陳慶之陡然間一聲低嘯,雙腳奮然一蹬,諾大的身軀騰空而起,從馬上飛縱下去,迎著嚴顏撲去。
騰空而下的陳慶之,手中戰斧如泰山壓頂般當空斬下,口中厲喝道:“不知死活的老狗,吃我一斧吧!”
狂厲的暴喝聲中,重斧挾著開天辟地般的洶湧之力,狂斬而下,斧鋒未至,那如天河決堤般的刃風,便鋪天蓋地的狂壓而下。
陳慶之的斧鋒刃氣,瞬間就將嚴顏的戰刀刃風,如風逼散,而洶湧的力道如山壓下,竟是瞬間壓到嚴顏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怎麼可能,這小子的刃風,竟然能……”嚴顏神色立變,心中頓起驚色。
他已來不及驚異,陳慶之已當空斬下,隻得急提一口氣,強行屏棄了那狂壓而下的殺刃之氣,咬牙舉刀迎出。
一空一地,兩個相對撞至,刀與斧電光火石之間,轟然相撞在了一起。
吭!
天地之間,爆發出一聲震耳欲碎的金屬撞擊之聲,幾乎將左右士卒的耳膜都為之刺破。
一團塵雪的球狀衝擊波,在二人相撞的中心點,急速的膨脹開來,將周圍的士卒如草芥一般,統統都掀翻了出去。
地麵上的嚴顏,瞬間感覺到無窮無盡的狂力,如天崩地裂般轟湧向自己的身體,撞擊到他五內欲裂,氣血翻滾如潮,頃刻間就頂到了嗓子眼,幾乎就要噴將而出。
他更感覺到,自己的五指劇痛分比,分明已是震裂,絲絲鮮血從指縫之中,狂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