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戰,勝負已定,陶商心中狂喜無比,自然也要殺他個痛快淋漓。
“魏”字皇旗如風,陶商縱舞戰刀,如天神般,撞入了已是混亂的敵軍叢中。
“擋朕路者,殺!”一聲天雷般的暴喝從吼頭發出,陶商殺機如狂,手中那一柄戰刀,掀動著獵獵尾塵,橫斬而出。
哢哢哢!
三聲脆響,三道血光飛濺上天空,三具敵卒無頭的屍體,轟然倒地。
陶商血腹殺戮在前,五萬大軍輾壓而上,將敵卒撕成碎片,將他們的鮮血灑上天空,濃濃的血霧,幾乎將天空都籠罩在血色之中。
整片戰場,已變成了這七千蜀卒的屠宰場。
而血霧之中,陶商就如屠夫一般,馬不停蹄,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的斬敵不休,長長的血路輾過,不知有多少敵卒死於他刀下。
血霧中,秦軍慘烈的哭嚎聲不絕於耳,陶商卻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殺機。
今天,他就是要殺個痛快,殺出個威風來,殺到秦國上下聞風喪膽,聽到他大魏之皇的名字就本能的顫抖。
正殺的過癮之時,陶商血目之中,出現了一麵熟悉的“張”字大旗。
鷹目一掃,陶商立時就認出了張任。
那個曾經的蜀國第一大將,在蜀中被自己殺到連連敗走,歸降秦國之後,卻仍敢繼續跟自己作對之徒。
“沒完沒了的跟朕作對,張任,今天朕非親手宰了你不可!”龍威大怒的陶商,一聲震天咆哮,手舞戰刀直取張任而去。
亂軍中,正自拚死而戰的張任,驀然間感覺到,一股強烈無匹之極的殺氣,滾滾如狂濤一般,從背後向自己急襲而來。
人未殺至,張任就感覺到了徹骨寒意,仿佛整個人置身於冰淵中一般。
張任猛然回頭,血目一望,陡然間暴睜到幾乎要迸裂的地步。
“陶賊——”張任咬牙切齒的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
那個大魏之皇,那個殺死他舊主劉璋的凶手,那個滅了他故國的仇人,那個他作夢都想手刃的死敵,就在眼前,正向自己狂殺而來。
複仇!
看到陶商的一瞬間,張任的腦袋中一片空白,隻剩下了這兩個字。
“陶賊,我殺宰了你,我要為蜀王報仇,受死吧——”一聲沙啞的嘶吼咆哮,張任縱馬舞刀,迎著陶商殺了上去。
轉眼間,兩騎相對撞至。
複仇心切的張任,盡起全身之力,手中戰刀橫斬而出,掀起巨牆般的刃風,正麵撞向陶商。
“能殺朕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張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陶商一聲諷刺的狂笑,手中戰刀揮縱而出。
那一柄染血的戰刀,如天地大磨盤般蕩出,刀鋒卷起漫空尾塵,所掀起的刃風之牆,有數丈範圍,挾著恐怖的毀滅之勢,轟撞而來。
這一擊,同樣是陶商全力一擊,神鬼難當。
下一秒鍾,兩道血之狂風,轟然相撞。
轟!
震天的巨響,回蕩在天地之間,竟是蓋過了人馬嘶叫之聲。
撞擊中心之處,一環強勁無匹的反彈衝擊波,四麵八方的膨脹開來,將方圓數丈範圍內的士卒,統統都如草芥一般掀翻了出去。
兩刀相撞,這一記驚天轟擊之下,張任身形猛然一震,但感覺到銀河崩決般的狂力,洶湧的灌入他的身體,瞬間攪動到他氣血翻滾,五內攪騰,一瞬間竟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這陶賊的武道,竟然比當年更強了,竟似強過了我……”錯馬而過的一瞬間,張任的血目中,陡然間掠過了一道驚異之色。
他確實是深深的被震驚到了。
要知道,當年伐蜀之役,他也曾與陶商有過短暫的交手,那時陶商的武道,不過是89點的一流境界。
他卻萬萬沒想到,隻過了不到半年多的時間,陶商的武道竟然精進到了95的地步,甚至已是超越了他自己的武道。
從一流到絕頂之間,存在了質的差別,大多數人哪怕是窮極一生,也難以踏上絕頂境界。
而就算踏上絕頂境界,每精進1點武力值,都極是艱難無比,除非是呂布項羽這樣的天賦英才,方才能在短短數十載,就突破了重重桎梏,衝上了滿百的無雙境界。
而陶商,僅僅用了半年,突破了絕頂境界也就罷了,更還超越了他張任的武道。
這簡直就是奇跡。
“這怎麼可能,這小子怎麼可能擁有這樣不可思議的天賦,就算是項羽呂布,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天賦啊……”
張任陷入了恐慌震驚,深深的困惑驚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