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魏軍竟然如此之強,是我一時衝動了,這下糟了……”陳勝揮刀苦戰,心中已萌生了悔意,想要突圍而逃。
可惜,晚了。
五千魏軍鐵騎,如教科書式的衝鋒,將叛軍衝為數截,迅速的將他們分割包圍,各個擊碎,裏三層外三層的將他們全部包圍,不放任何一名叛賊衝出去。
陳勝向西狂衝,連斬數騎,卻依舊被封在騎兵包圍之中,越陷越深,根本殺不出去。
“難道,我陳勝今天真要死在這裏嗎,我不甘心啊--”陳勝是咆哮大叫,一腔的悲憤。
驀然間,他在亂軍之中,看到了大魏之王的身影。
那個年輕英武的身影,身著玄甲,背後赤色披風獵獵飛舞,刀鋒過去,如死神般狂收著叛軍的人頭,“魏”字王旗,在他的後方傲然飛舞。
陶商!
陳勝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眼眸中瞬間充塞了血絲,更是迸射出了一絲希望,二話不說,拍馬就向陶商狂衝而去。
他妄圖憑著一己之力,在亂軍中斬殺陶商,成就那不世奇功,一舉扭轉乾坤。
那樣的話,中原必然大亂,他手握著天子這張王牌,就可趁亂漁利。
心懷著這美好的藍圖,陳勝興奮到發狂,舞刀狂衝,踏出血路,直奔陶商而去。
十步之外,陶商驀然轉身,已感知到了一股殺氣,正向自己飛逼而來。
一刀斬下一顆叛賊人頭,陶商撥馬轉身,橫刀傲立,冷絕的鷹目,傲視著飛奔而來的陳勝。
叛賊之中,能有這樣武道的敵將,大抵也隻有陳勝之人了。
陶商鷹目隻掃幾眼,不用開啟係統精靈掃描,光憑自己的見識,就洞察出那陳勝的武力值,最多不過70出頭而已。
這樣級別的武力值,當初陶商還在89的武力值時,也許還能勉強戰上幾合,以陶商眼下95的絕頂武力值,簡直如土雞瓦狗般不堪入目。
“陳勝麼,你這棍攪屎棍,還想正麵挑戰本王,很好,就讓我親手收了你!”陶商傲然無懼,橫刀立馬,冷笑著任由陳勝衝來。
兩騎,瞬間相撞。
“陶賊,我要你的命--”陳勝一聲嘶吼咆哮,手中大刀盡起全身之力,向著陶商狂斬而來。
刀鋒襲來,陶商卻依舊巍然不動,仿佛視陳勝為螻蟻一般。
就在刀鋒離他的身體,隻餘數尺之時,陶商驀然間一聲低嘯,猿臂如風而動,手中染血的長刀,以迅雷之勢,後發而先製,正麵轟出。
這一刀,陶商運起十成的力道,卷起漫空的狂塵,刀鋒未至,那強大無匹的刃風,便如一堵無形巨牆般,壓向了陳勝。
刹那間,陳勝呼吸都幾乎被阻斷,那強如海潮般的壓迫力,竟是壓到他舞刀的雙手都在顫抖。
“不好,這陶賊的武道,竟然比我想象中要……”
驚恐已來不及,那天崩地裂的一刀,斬破空氣,發出“嗚嗚”磨摩之聲,狂轟而至。
哢嚓嚓--
一聲轟天巨響,狂力轟擊之下,陳勝手中那柄戰刀,竟如脆弱的麥杆般,瞬間被斬斷。
刀鋒力道未消,緊接著又從陳勝的腹下斬過,一道寒光從他的背後溢出,便將他攔腰斬為了兩截。
“啊--”
慘烈之極的叫聲,響起在了身後,錯馬而過的陶商,撥馬回身之時,陳勝兩截殘軀已從馬上墜落下去。
落地的陳勝,上半身跟下半身自肚臍眼處已經分離,下半截身體落在兩步之外,上半截身體下麵,一串串腸子什麼的則散落了一地,極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