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如焚的吳蘭,舉目一掃,於亂軍之中,發現了陳慶之。
他驚奇的發現,正是那員文弱不堪,書生模樣的儒將,正在指揮著眼前這支戰力強悍的白袍軍,堵住了自己的西逃之路。
“區區一個書生,也想擋本將的路,我就宰了你!”吳蘭一聲咆哮,大刀狂舞,斬出一條血路,直奔陳慶之而去。
吳蘭是小瞧陳慶之,以為其不堪一擊,想要憑借著自己的武力,斬將殺敵,突出重圍。
而吳蘭的武力值,雖遠不及李嚴,好歹卻也有70出頭,算得上是蜀中數得上號的武將,殺一個書生,他自信不在話下。
轉眼之間,自恃武道的吳蘭,挾著求生的欲望,踏出一條血路,狂殺至陳慶之跟前,暴喝聲中,手中戰刀狂斬而上。
陳慶之不動如山,明朗如星的眼眸之中,透出一股冷漠。
那眼神,並非隻是普普通通的不屑,儼然迎麵麵來的吳蘭,在他眼裏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
螻蟻就算是再強大,又豈能令人類產生一絲忌憚!
相距三步之時,陳慶之的左手,輕輕的劃在了斧鋒之上,瞬間一絲絲的鮮血,滲透了出來。
“送死麼,那我就成全你吧……”
一聲輕輕的歎息聲中,陳慶之雙臂陡然間青筋爆漲,懸於馬上的那一柄戰斧,以電閃雷鳴之勢,橫斬而出。
那一斧,斬破空氣,挾裹著濃烈的血霧,就仿佛一張血盆大口,向著吳蘭狂撲而去。
後發而先至,那一柄戰斧,竟是搶在吳蘭大刀斬出之前,先掃而下。
哢嚓嚓!
一股鮮血飛上半空,慘烈之極的嚎叫之聲,被錯馬而過的陳慶之留在了身後。
當他轉身之時,吳蘭兩個眼珠子瞪到幾乎要爆漲出來,如同見了魔鬼一般的震怖痛苦。
而他手中的戰刀,竟然已被直接斬碎,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自胸前被斬成兩截,上半截身體緩緩的滑落,接著那餘下半截殘軀,也狂噴著鮮血,轟然栽倒於馬上。
陳慶之僅僅用了一斧,就將蜀國大將吳蘭斬出馬下。
這就是“怒血”天賦的力量,一瞬間將陳慶之的武力值,提升到101點,達到了武聖的境界。
那是一種令項羽和呂布,這等滿百半步武聖,就望而生畏的境界,強大到不可思議。
雖然,陳慶之僅僅隻能使出三招武聖的戰力,但秒殺吳蘭這種70出頭的二流武將,已經是綽綽有餘。
眼見自家主將,僅僅一招便被秒殺,殘存的蜀軍士卒,鬥誌就此瓦解破碎,不是伏地求降,就是嚇破了膽,四麵八方亂竄而逃。
他們又能逃到哪裏去。
就在陳慶之大顯神威之時,陶商已縱馬如風,背拖赤色披風,手提黑色戰刀,沿著山坡俯衝而下,儼然如天神下凡一般,輾入了魏軍叢中。
他的身後,旗手高舉著那一麵“魏”字王旗,彰顯著大魏之王的存在。
魏王之名,天策真龍,聖人轉世的存在,早已在蜀人耳中流傳已久,今見陶商如天神般降臨在他們麵前,蜀人無不為之肝膽俱裂,望風而潰。
“今天,本王定要殺個痛快,用蜀人的鮮血,來平伏本王心中的殺機,哈哈——”
震天的的狂笑聲中,陶商如黑色的颶風,狠狠撞入敵叢之中,黑色戰刀如巨大的磨盤,浩浩蕩蕩蕩卷而出。
戰刀過處,一命不留,數之不清的敵軍屍骨,被無情的斬碎,撕裂,踏翻在身後的血路之中。
鷹目之中,陶商鎖定了雷銅所在。
這位蜀國武將,此刻正拚命的狂殺,想要突出重圍,殺出一條血路去。
他眼看就要成功了,再衝出十餘步,他就能衝至穀口,逃出升天。
可惜,他已沒有機會。
“雷銅麼,今日就拿你來過一過癮吧,人頭給本王留下!”狂笑聲中,陶商縱馬如風,踏破重得血霧,如狂風巨浪一般,撞向了雷銅。
正自苦戰的雷銅,猛然前所未有的強烈殺氣,鋪天蓋地的撞湧而來,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來。
驚恐之下,雷銅驀然回首,但見一員威勢無雙的魏將,已狂殺而近。
那一麵“魏”字王旗,瞬間令他認出了是陶商殺到。
“陶……陶商!”刹那間,雷銅眼中迸射出無盡的驚悚之色,似乎萬萬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大魏之王,竟有如此殺氣,簡直如魔神般的存在。
未戰,雷銅心中已懼,立時萌生逃意。
隻是陶商來勢太快,轉眼間已殺至近前,那戰刀掀起的刃風,如一堵無形巨牆一般,橫撞而來,封住了他所有的避逃之路。
避無可避,唯有硬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