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鳴鑼示警之聲,便響成了一片。
近百餘名吳卒驚動,紛紛攔截了上來,瞧見五百白袍兵,整齊劃一的朝著城門方向而來,皆是吃了一驚,搞不清哪裏冒出來的這樣一支叛軍。
“給我殺!”陣中,白袍書聲一聲沉喝。
“殺——”
五百白袍兵震天一喝,如虎狼般裂陣而出,朝著一時驚慌的吳卒,狂殺而上。
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之聲大作。
這五百白袍兵,雖在裝束不似正規軍,但戰鬥力卻極強,如切菜砍瓜般,狂殺向攔路的吳卒,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隻片刻之間,百餘吳卒便被殺盡,白袍兵馬紛擁殺至城下,就要奪取城門。
這個時候,黃蓋已經被驚動,急是從城頭外側,轉向了城門內側。
黃蓋俯視一看,但見一道道白影,狂殺而來,殺自己的精銳士卒,連連後退,竟是擋之不住。
“怎麼可能,吳縣之中,竟然還藏著這樣一支厲害的私兵,竟然在這樣時候叛亂,可恨!”
黃蓋是又驚又怒,沉怔了片刻,二話不說,提刀就殺了城去。
黃蓋不愧是黃蓋,86的武力值,堪稱當世一流武將,他一出手,立刻便改變了吳軍不利的局麵。
他大踏步衝下城去,刀鋒過去,一名名的白袍兵,輕鬆的被他斬翻於地,片刻間便有十餘人被殺。
緊接著,布防於城頭的三百多吳卒,也跟著黃蓋殺了下去,瘋狂的殺向那些白袍兵,意圖要搶在城外魏軍攻城之前,行撲滅這夥突如其來的叛亂。
“叛國者,殺殺殺!”
黃蓋大步上前,刀出如風,無人能擋,開路向前,將原本占據著優勢的白袍兵,殺到步步後退,漸漸又被從城門一線,給反逼了回去。
一刻鍾後,在斬殺了三十餘名白袍兵後,黃蓋終於奪回了城門前的區域,將白袍兵們壓製回了正街之上。
後方處,一聲尖銳的哨響發出,正自血戰的白袍兵們,紛紛都退了回來,結成了盾陣。
一身染血,殺氣騰騰的黃蓋,提著沾血的戰刀,帶領著三百多吳卒,步步進逼而上。
兩支隊伍,相隔十餘步,彼此停止了前進,形成了對峙之勢。
黃蓋刀鋒向著叛軍一指,怒喝道:“是誰敢背叛大吳,敢不敢站出來讓老夫瞧上一瞧。”
黃蓋有自信,能夠殺盡這些叛軍,卻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是誰在叛他。
白袍兵們沉默一陣,軍陣分開一條道路來,那坐著輪椅的白袍書生,緩緩的被推出到了陣前。
黃蓋瞟了一眼那白袍書生,不由麵露奇色,顯然沒有想到,這幫叛賊的頭目,竟然是這麼一個坐輪車的文弱書生
“小子,你是誰,竟敢叛國?”黃蓋刀指向那白袍書生,冷冷喝問道。
輪車上的白袍書生,目光沉靜如冰,隻淡淡道:“在下陳慶之。”
陳慶之?
黃蓋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時間,感覺到無比的陌生,好似從未聽說過一樣,但下一瞬間,他的腦子仿佛被電了一下,如同瞬間被植入了什麼全新的信息,立刻就想起了什麼。
他想起來了,記得吳縣城中,似乎是有一戶陳姓的豪強,也算不得什麼大族,隻不過是吳縣的次等豪強罷了。
他還想起,這陳家家主,確實是一個文弱的書生,聽聞是不能開弓,不能舞劍,連騎馬都困難,弱不禁風到了極點,卻偏偏喜好武事,不時沒事幹就在府中訓練一班家奴。
眼前這個陳慶之,應該就是他映象中的那個文弱書生,陳家家主了。
黃蓋的眼中,頓時又驚現奇色,他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麼個文弱書生,竟然有膽量發動叛亂!
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個文弱書生,所訓練出來的這些白袍兵,戰鬥力竟是出奇的強悍,戰力大大強於自己的精銳親兵,若非自己親自出馬,憑借著超強的武力值鎮壓的話,這個時候,恐怕城門已然被這班白袍叛賊給攻破。
隻驚異過瞬間,黃蓋的臉上,便揚起了不屑的冷笑,刀指向陳慶之,冷冷道:“好你個陳家小子,看你弱不禁風,連刀都拿不動,竟然敢學人造反,老夫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麵對黃蓋的輕視,陳慶之依舊沉靜如水,淡淡道:“黃蓋,現在你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是放棄抵抗,隨我一起歸降大魏,要麼就是死在我陳慶之的刀下,你自己選擇吧。”
狂啊,這小子,簡直狂妄之極,儼然宰了黃蓋,乃是易如反掌之時。
老將黃蓋,徹底被激怒了,咆哮罵道:“好你個廢物逆賊,死到臨頭竟還敢這般狂妄,老夫今天不把你碎屍萬段,老夫黃字就倒著寫!”
暴喝聲中,黃蓋如發怒的老獅子般,舞刀向著陳慶之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