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罷,韓當縱馬狂奔而去。
韓綜緊隨其後,七千吳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懷著不安與興奮,跟隨著那兩父子一道殺出。
隊伍當中,陳武則帶著一千兵馬,護送著喬氏父女所在的兩輛馬輛,也跟行而出。
那一輛馬車的車簾,悄悄被掀開,露出了兩張國色天香的容顏。
“唉,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腦開過皖,這次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啊……”望著身後漸漸遠去的皖縣,小喬秀眉暗凝,美眸中閃爍著依依不舍的神色。
“我們未必就會離開呢……”大喬卻幽幽一聲歎,那歎息之中,暗含著某種深意。
七千人的吳軍,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的向著西麵魏營逼近。
……
皖縣以西,魏營。
燈火映照之下,隻看到整座大營都處於沉睡之中,一如既往的隻有一隊隊的值守士卒,巡視於營柵一線,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卻無人能發現,那一座座的營帳陰影處,數以萬計的魏軍士卒,正如蓄勢的洪流一般,隨時隨地,就將要卷湧而上。
四萬魏軍,列陣已畢,就等著魚兒上鉤。
此時的陶商,正身披玄甲,手提戰刀,輕鬆的目光,瞟著皖縣西門。
身後,項羽、曹參、樊噲等諸員大將,肅然而立。
就在他的身邊,黃月英也騎著一匹小紅馬,陪伴在身邊。
陶商今晚叫她來,是叫她看熱鬧來的。
此時的黃月英,剛剛得知了陶商跟張良,聯手設計下的這一出離間之計,心中正還為陶商的手段而佩服呢。
“大王,就算韓老賊中了你的離間計,為啥非要從西門出逃呢,北門和東門不好麼,尤其是東門,那裏離吳國最近,他憑啥就非要從最遠的西門出逃呢?”
樊噲哇哇的嚷嚷著,他知道了陶商的離間計,但卻不知道,陶商為啥要選擇率大軍在西營設防。
陶商笑而不語,看向了身邊的黃月英,“黃小姐,你覺的本王為何選在西營設防?”
黃月英微微抿嘴,秀眉暗凝,沉吟了半晌,方淺淺笑道:“月英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啊,那韓當也不是一般的武夫,他還是有幾分見識的,想來是他覺的,西門離吳國最遠,我軍的守備必然也最少,所以他覺的從西門出逃,最不易引起大王的提防,成功的機率反而更大,也不知月英猜的對也不對。”
陶商笑了,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冰雪聰明,智慧和見識,與張春華不相上下。
陶商微微點頭,目光又瞪向了樊噲,“樊大胃,你聽明白了沒有,這麼多年了,你的腦子怎麼就還是那麼點呢,本王看你以為要拜月英小姐為師了,好好補點謀略,省的整天糊裏糊塗。”
樊噲此時也恍然大悟,被陶商這麼埋汰了一頓,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委屈,摸著後腦勺,苦著一張臉道:“我說大王啊,我樊噲就是一個大老粗,你要是非讓我去學什麼謀略,那不是要我的命啊,你幹脆就老樊我去撞牆死了算了。”
樊噲一番話,惹的黃月英“噗哧”一聲又笑了。
陶商也想笑,卻故意板起臉,一本正經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就撞牆去死吧。”
“啊?大王,你還真叫老樊我去死啊……”樊噲就傻了眼了,嘴巴張到老大,尷尬的立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