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令文聘和他的楚軍,驚異不解的景象發生了。
逼近城前有魏軍,數十個大大小小的軍陣間,竟然燃起了濃濃的狼煙!
“城前點狼煙,陶商在玩什麼鬼把戲?”文聘皺著眉頭罵道。
城頭上,文聘等楚軍困惑不解,張良等大魏將士們,也一個個都莫名其妙,不知陶商這是玩的哪一出。
便在這時,軍陣中的魏軍士卒們,將點好的狼煙,一窩蜂的扔到了新野城牆之下,近千道黑煙在城底燃起,濃濃的黑霧,頃刻間便將北城一線,統統都籠罩在黑霧之中。
“時機已到,我們走吧,本王倒要看看你的本事。”陶商突然一聲低嘯,縱馬飛奔而去。
陶商的身後,一員陌生麵孔的粗臂武將,也緊跟而出,隨著陶商直抵前陣。
兩人如風而去,轉眼消失在了滾滾狼煙之。
隻留下了張良,茫然的立於原地,口喃喃道:“大王這是要幹什麼,那員陌生的武將又是何人?”
張良在狐疑不解,敵城之上,文聘更加困惑不已。
他原以為陶商會驅軍強攻,早已做好了短兵相接,讓陶商折戟城下,再次失敗而歸的準備。
文聘卻沒料到,陶商今天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怪異,先是反常的不以天雷炮轟城,接著推進至城下的軍隊,也沒有爬城進攻,反而是在城下點起了狼煙來。
視野前方,數千道狼煙衝天而起,已把新野北門一線,還有城前魏軍全都籠罩其中,敵我雙方誰都看不清誰。
“陶賊,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招?”文聘眉頭深深凝起,臉上盡是疑色。
當下文聘便令先停止放箭,看清情況再說。
箭聲驟起,沿城一線,很快就沉寂下去,除了敵我兩軍緊張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別的什麼動靜。
文聘和幾千號楚軍士卒,瞪大了眼睛向城外張望,卻被濃濃的狼煙阻擋住視線,視力隻及十步之外,無法看清城下魏軍的動靜。
“難道,那陶賊想借狼煙掩護他攻城不成?”
文聘的腦海中,立時浮現出這個猜測,卻眼卻搖頭屏去,“這狼煙一放,不光我們視野受阻,陶賊的士卒也一樣,這煙對敵我都不利,陶賊應該沒這麼蠢。”
思前想後,文聘便按下了狐測,臉上重新不屑,冷笑道:“陶賊,無論你有什麼把戲,我文聘隻以不變應萬變便是,我看你能耍出什麼花頭來。”
城前,七十步。
昏天黑地的狼煙,陶商縱馬如風,和那員陌生麵孔的武將,已衝至了己軍軍陣後方。
“大王,老樊我們已經讓弟兄們點出狼煙了,你到底要鬧哪樣啊,這汙漆摸黑的,你讓咱們怎麼爬城啊?”趕過來會合的樊噲,嚷嚷抱怨道。
陶商卻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本王什麼時候說要讓你們攻城了,都叫將士們叫喊起來,本王才機會殺了文聘。”
殺文聘?
樊噲那張醜臉,更加的茫然了,心說大王你是不是糊塗了,你既不攻城,怎麼能殺文聘。
無奈之下,樊噲不敢違令,隻得將王令傳下。
城前,數萬列陣不攻的大魏將士們,立刻喊殺叫罵之聲,響成了一片,山呼海嘯般的叫聲,頃刻間,就將天地間一切的聲音吞噬。
城頭上的楚軍,被這喊殺聲所震,即使是相隔極近說話,也無法聽到對方。
文聘聽得喊殺聲起,以為魏軍終於要趁著黑霧攻城,精神頓時振作起來,喝令左右將士不得慌張,準備迎敵。
隻是,靜待了半晌,文聘隻聽得魏軍殺聲震天,卻遲遲不見魏軍逼近城牆。
城外處,陶商聽著震耳欲聾的喊叫聲,嘴角揚起一聲冷笑,目光轉向了身後那武將,“本王都已經照你說的做了,這黑漆漆的一片,本王倒要看看,你怎麼射殺文聘。”
那武將象是麵癱一樣,麵無表情的向陶商伸出手,“請大王將你的三石硬弓,借末將一用。”
“拿出去吧。”陶商毫不猶豫的將弓扔給了他。
身邊的樊噲,這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的大王,竟不知從哪裏找來個新麵孔的武將,想要再次嚐試射殺文聘。
可這眼前心想眼前狼煙彌漫,五步之內就已經看不清人影,更別提二十步外城牆上的敵人,視野全無之下,怎麼可能射殺數十步外,城牆上的文聘,就算是養由基和李廣也沒這個本事,更別說這個麵孔陌生,不知什麼來曆的武將。
那麵癱武將,那在眾人狐疑驚異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的拉開了三石硬弓,隔著層層黑霧,瞄準向了前方。
看著那張麵癱的麵,陶商一臉好奇的笑容,口中道:“就讓本王見識見識,傳說中的箭聖,是怎麼隔著濃濃狼煙,射死的敵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