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兵自覺的分開一條路來,陶商縱馬提刀,威威身形出現在了兩大家族之前。
四下一掃,陶商隻看到一群身著華服的男女,卻並未看到袁尚的身影。
見得此狀,陶商不由起了疑心,感覺自己的推測,似乎是出了點紕漏,這一路出逃的人馬中,袁尚也許並不在其中。
“袁尚人在何處?”陶商便喝問道。
那兩家子人,個個都嚇的膽戰心驚,沒有人吱聲,而且他們當中很多人也不知道內情。
陶商眉頭一皺,便要動怒。
這時,人群之中,一名年輕少女卻冷冷道:“袁尚並不在這裏,仲達這條計策,隻是想救我們司馬氏和張氏一族出來,袁尚並不知情。”
陶商一怔,思緒飛轉如潮,驀然間恍然省悟。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料到了司馬懿另有後招,卻沒有料到,司馬懿的後招,壓根就不是用來救袁尚,隻是以袁尚為誘餌,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好趁機將他的族人給救出來。
“袁尚,你這個蠢貨,被司馬懿賣了都不知道啊……”
陶商年輕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諷刺的冷笑,思緒收回,目光好奇的看向了那個敢主動吱聲的少女。
那少女容貌清秀,身材窈窕,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名門閨秀的雍榮氣度,臉色雖然蒼白,但氣勢倒也鎮定,顯然也是見過世麵的女子。
“你是何人?”陶商饒有興趣的問道。
張春華瞟了陶商一眼,也不正眼相看,反問一句:“你又是何人?
她身在重兵圍困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被砍成碎片,這等危境之下,不但能保持著冷靜,竟還敢反問自己,這份膽量氣質,倒著實不同尋常。
“有意思的女人……”
陶商也不怒,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冷笑道:“本王就是大魏之王,陶商。”
陶商之名一出,左右司馬孚等兩族之人,無不悚然變色,嚇的倒抽涼氣,仿佛站在他們眼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傳說中的地獄魔王般。
張春華也是嬌軀劇烈一顫,胸前兩陀也眼著上下跌宕,呼吸立刻緊張局促起來,以一種驚奇卻又畏懼的目光,深深的看了陶商一眼。
“傳聞這個陶商殘暴猙獰,怎麼會是這副樣子……”
張春華隻以為似陶商這等殘暴之主,就該象董卓那樣,長的五大三粗,麵目猙獰,卻沒想到,陶商竟是個相貌堂堂,英朗的年輕男子,完全跟她的想象不一樣。
不過,隻驚訝了一瞬,張春華的臉色便變的淡漠不屑,隻冷冷道:“原來你就是傳聞中的魏王。”
張春華的語氣態度,分明是自恃身份,存有對陶商的輕視。
陶商不沒火,身邊的荊軻便已怒了,喝道:“不知死活的女人,魏王在此,你還下跪。”
張春華心頭一懼,雖是害怕,但她卻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要保持著儀容,不能失了她名門千金的份。
當下她便強按下不安,冷冷道:“我又不是魏國臣民,你們的魏王也不是我的王,我為什麼要向他跪。”
荊軻頓時大怒,作勢就要斥那女子。
陶商卻一揮手,製止住了荊軻,自恃的女人他見多了,這麼自恃的還是頭一回,明知自己是“殘暴”魏王,卻還敢這麼嘴硬,看來這女人身份必定不一般。
陶商隱隱已猜到了幾分,遂問道:“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司馬懿的未婚之妻張春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