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原本也是這麼想的,隻是結合剛剛收到關於燕軍的情報,才讓本王不得不懷疑。”說著,陶商將那兩道情報,示於了張良。
張良隻看幾眼,眼中便頓現疑色。
沉吟片刻,張良將那情報往案上一扔,冷笑道:“大王懷疑的沒錯,袁尚確實是在詐降,而且,他是想借著詐降為名,趁機棄城而逃。”
袁尚要逃?
陶商眼神一動,示意張良繼續說下去。
張良便道:“如果劉備大軍尚在,袁尚希望未滅,必然不會選擇請降,更不會讓出晉陽城,袁尚的請降,反而證明劉備大軍已撤,燕軍中的旗幟士卒,必然隻是虛張聲勢而已,我料其中兵馬最多不過五千。”
“言之有理,說下去。”陶商點頭道。
張良便接著道:“再說這燕軍大營,如果劉備已撤,他應該知道我們早晚會覺察,虛張聲勢也沒有用,所以良推測,留在燕營中的,必是司馬懿。”
“本王明白了。”陶商已是明悟,冷笑道:“司馬懿是怕我們知道劉備大軍已走,立刻對晉陽實施合圍,所以才要虛張聲勢,同時獻計給城中的袁尚,讓他詐降本王,以讓本王放鬆警惕,介時他便可以裏應外合,接應袁尚突圍而出,讓城別走。”
張良笑而不語,顯然陶商所說,正是他心中所想。
“袁尚,司馬懿,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跟本王玩陰的,很好,那本王就陪你們玩個夠。”
大帳中,響起陶商狂烈不屑的笑聲。
……
晉陽,國公府。
燭火昏黃,整個殿宇中,都散發著一種消積低沉的情緒。
袁尚以手托額,閉目枯坐在上首上,他一動不動,就如同一樽沒有生氣的雕像。
腳步聲響起,審配和呂布二人,一文一武,匆匆的步入了殿中。
“拜見晉公。”二人一臉凝重,齊齊下拜。
“起來吧。”袁尚有氣無力的抬了抬手。
二人直起身來,抬頭望向袁尚,看袁尚那副表情,似乎是已做出了某種決定。
“晉公,曹操已經撤兵而去,有消息傳言,劉備也已經撤走,晉公深夜急召我們前來,是不是為了商議應對之策”審配皺著眉頭問道。
袁尚睜開眼,輕歎一口氣,無奈道:“本公召你們前來,就是想告訴你們,本公已派使者前往魏營,向陶商請求投降。”
此言一出,審配二人立時愕然變色。
“晉公,那陶賊殺了義父,乃是你我殺父仇人,你豈能向他投降!”呂布第一個怒吼道。
審配也驚慌道:“晉公啊,陶賊殘暴,晉公若降他,必為他所害,何況眼下還未到山窮水盡之時,為何就要輕易投降陶賊呢?”
他二人態度已再明顯不過,皆是反對向陶商請降。
“哈哈——”突然間,袁尚放聲大笑起來。
審配和呂布頓時麵露茫然,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皆不解的望向突然大笑的袁尚,不知他什麼意思。
笑聲嘎然而止,袁尚臉上已燃起陰冷,“本公是什麼身份,豈會真的投降陶賊那卑微之徒,你們也太小看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