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袁尚信心有所不足,張合便鼓勵道:“三公子無需過慮,隻要有我張合在,陶賊休想攻破我安城,隻要再熬上他幾個月,南麵孫策劉表,西麵的曹操定然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天下有變,還怕陶賊不退兵而去麼。”
聽得張合的豪言,袁尚信心稍稍振作,遂拍著張合的肩道:“張將軍啊,你是本公子最信任的大將,這守城的重責,就全交在你身上了,你千萬別讓本公子失望。”
“合必竭盡所能。”張合忙慨然表明態度。
匆匆的腳步聲打破了他們主臣的對話,一名親兵匆匆而入,拱手道:“稟二公子,稟張將軍,陶賊派使者往城上射來一封挑戰書,聲稱約張將軍黃昏時分在城前鬥將。”
陶商,竟然要約戰張合?
大堂中,眾人頓時一片嘩動,就連逢紀這員智士的臉上,也掠起了疑色。
要知道,張合武力值雖不及顏良文醜,但也有90出頭,陶商以梁公之軀,竟然要單挑張合,這是何等的狂妄。
“陶賊手書在此,請張將軍過目。”親軍將一封書信奉上。
張合拿過一掃,臉上怒色驟生。
陶賊在挑戰書中,極盡的傲慢,諷刺張合若不敢來戰就開城投降,否則城破之日,必叫他身死名滅。
這公然的蔑視,換作是任何有血性的武將都難以忍受,立時把張合氣憤然大怒。
眾人卻不知陶商的信中,寫了什麼,竟讓張合怒到這般地步。
袁尚卻想起了前番,那封被張合“塗抹”過的書信,頓時起了疑心,暗暗盯著張合手中的信,想著怎麼把這信拿到手來,看看其中有什麼可疑之處。
這時,盛怒不已的張合,卻將手中之信撕成粉碎,怒道:“好個陶賊,竟敢如此藐視我張合,我就接下你的挑戰,是你自己自大送死,我正好取了你的首級,畢其功於一役。”
袁尚看著張合將信撕個粉碎,眼中疑色卻更重。
這時,逢紀卻勸道:“張將軍息怒,陶賊詭詐多端,誰知道他這次的挑戰有什麼詭計,我以為將軍還是不理會為妙。”
“我若是不敢赴戰,豈不是叫陶賊笑我膽怯,自挫了我軍士氣!”張合瞪著眼道,“況且單騎鬥將,陶賊又能玩出什麼詭計來,這是我們一舉斬殺他的大好機會,豈能錯過。”
逢紀不說話了,他想不破陶商能耍出什麼花招,也覺的張合所言有理,這確實是一個擊殺陶商的大好機會。
“三公子,請準許我出戰,我必為公子斬下陶賊的狗頭。”張合向袁尚拱手懇求道。
袁尚心頭一動,眼隻掠過一絲興奮,顯然也被張合說的心動。
誠如張合所言,陶商如此自大,竟然敢單挑張合,這確實是一個畢其功於一役的大好時機。
若張合能斬殺陶商,梁軍必土崩瓦解,他就將為袁家立下不世奇功,誰還能撼動他袁家儲子的身份。
袁熙那個廢物嗎?他隻是個笑話而已。
思索權衡再三,袁尚一揮手,冷冷道:“好吧,陶賊竟然如此狂妄,自尋死路,那張將軍就去給我斬下他的狗頭吧,隻要你能殺了陶賊,這等曠世奇功,本公子就與你共享。”
“末將遵命。”張合興奮而去,為鬥將去做準備。
看著離去的張合,袁尚臉上的信任和慷慨,卻悄然而散,眼中再次浮現出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