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已殺近,揚刀叫道:“子勤,主公的命令是叫我們撤回陽武,不可戀戰。”
經曆了前番白馬失利,顏良對陶商有所忌憚,雖然性情也很急躁,這會卻比文醜冷靜了幾分。
“顏兄什麼時候這般膽小了,陶賊的伏兵已被你擊破,眼下正是咱們河北雙雄並肩一戰,建功立業之時,豈可不戰而走。”
文醜豪情大作,雄風怒發,根本不聽顏良之勸,縱馬直追英布。
英布膽色已怯,不敢再戰,一路狂退。
文醜一路窮追不舍,大槍瘋狂斬殺人頭,顏良無奈之下,也隻能跟隨殺上。
兩千鐵騎,再加上兩萬多兵馬,一時間,袁軍大有翻盤之勢。
突然間,殺聲如雷而起,腳下的大地劇烈震顫,隆隆的雷聲從山坡那邊翻起,仿佛要將天都捅破。
山坡之上,數不清的陶軍騎兵,正如決落的泥石流一般,轟轟烈列的奔湧而下。
一麵“霍”字的大旗,如獵獵的火焰一般,襲卷而下。
霍去病殺到。
陶商引以為傲的騎兵,終於登場。
銀槍銀甲,銀色披風,銀色的戰馬奔騰如風,霍去病就象是一道銀色的閃電,俯衝而下,勢如白虹。
山坡上,陶商笑了。
他雖設下這一伏兵之計,但陳平卻提醒到,陽平城離袁軍主力已近,如果袁紹聽說文醜出城追擊,很可能會猜出他們在實施伏兵計,極有可能派騎兵前來相救。
所以,為了防範敵軍騎兵,陶商也盡起了霍去病所率的騎兵軍團,做為第二路的伏兵。
顏良的出現,確實突破了陶軍的外陣,聯合文醜的兵馬,大有翻盤之勢。
可惜,他們卻沒有料到,陶商還有後手。
滾滾鐵騎,直衝下山,挾著威力無窮衝勢,撞入了袁軍之中。
鮮血飛濺,惶恐的袁軍,無情的被鐵蹄輾碎。
霍去病手中銀槍,如電芒般刺出,殺破亂軍,踏出血路,直取文醜而來。
“竟然還有騎兵!?”
當文醜省悟時,已驚見霍去病衝撞而來,不及多想,急是傾盡全力,斜舉大槍相抗。
鏘!
震天的撞擊聲中,火星四濺,兩騎錯過。
文醜那鐵塔般的身形,在巨力的衝擊之力,劇烈的一震,雙掌處一麻,斜眼瞥去,驚見五指間血跡滲出,竟已是虎口震裂。
“這廝的武藝,竟然能讓我虎口開裂!”手掌被震出血的文醜,心中湧起的是無盡的驚詫。
霍去病武力值有97,勝於英布,略在文醜之上,但要想一招震裂他的虎口,平素也是無法做到的。
然而以他的武力,再借著居高臨下俯衝的力量,加上戰馬的加速度,這全力一擊的力量,已遠超了他本身所有的力量。
這一擊之下,文醜被震裂虎口,又有何難!
霍去病勒馬回身,年輕英武的臉上,盡是傲然冷峻我,銀槍一指,冷冷道:“文醜,你以為,你能逃得出大司馬的手掌心麼,下馬投降,我饒你一命。”
這冒充古人之名的年輕敵將,竟然公然向他這河北雙雄之一勸降。
羞辱,公然的羞辱!
文醜瞬間怒火焚身,不顧霍去病武藝在己之上,當場就要縱馬舞槍上去,跟他決一死戰。
可惜,他已沒有這個機會。
南麵處,英布見霍去病殺到,也率敗兵反身殺回。
張繡、樊噲等圍兵,也紛紛反守為攻,再次卷向敵兵。
顏良的騎兵已是強櫓之末,衝勢已盡,反被陶軍鐵騎攔腰衝斷,轉眼也陷入了被動之中。
袁軍紛紛的倒潰,處於全麵瓦解的境地,形勢再度逆轉。
文醜雖然莽撞暴躁,但他卻並不愚蠢,他知這個時候若再戰,不光他要死,這幾萬兵馬,也要全軍覆沒。
“姓霍的小子……”文醜恨恨的瞪了霍去病一眼,勒馬轉身,望北奪路而逃。
霍去病卻豈容他輕易逃跑,撥馬便直追而上,陶軍步騎將士,如潮水一般,四麵八方的圍殺而上。
文醜落荒而逃,麾下來不及逃跑的袁軍士卒,無情的被追殺而來的陶軍輾殺,被殺得血流成河。
文醜膽色已徹底被擊破,連跟霍去病一戰的膽量都沒有,隻顧埋頭狂逃。
然他先前衝的太猛,把太多的步兵拋在了身後,這個時候,這些步兵反成了遲滯他逃跑的障礙,被身後的霍去病越追越近。
眼看隻差十餘步,文醜就要被追至。
這時,迎麵處,顏良狂奔而來,揚刀大叫道:“子勤先走,我來擋下那無名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