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向處,於禁揮槍直如,趁勢刺向樊噲後心。
幾乎在同時,曹仁再舞戰刀,又是凜烈一刀,斜斬向樊噲。
一槍一斧,兩柄鋒利無比的利器,各挾著無上的威勢,瘋狂的夾攻而至。
麵對著兩名強敵的咄咄相逼,樊噲的潛力仿佛被激發一般,陡然間一聲厲嘯,手中殺豬刀勁道驟增,非但不守,反是化出道道流虹,瘋狂的反擊而出。
點點火星飛濺,流霧漫空狂舞,三騎如走馬燈般,戰馬一團。
樊噲的武道雖不及英布廉頗之流,但好歹也是90的武力值,曹仁的武力值雖強,卻也隻有86而已,還要遜色他三分。
單打獨鬥,無論對付曹仁還是於禁,他都有必勝的把握。
但如今二將聯手,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卻著實了得,超越了樊噲的武力值。
樊噲初始怒發神威,不惜體力的瘋狂出刀,勉強的擋住了二將聯手的強橫攻擊,十招一過,爆發力消逝,二將反守為攻,左右配合,反而將樊噲壓製。
樊噲這邊苦戰時,數萬曹軍步騎四在八方殺來,不多時便形成了對陶軍三千步騎將士的圍困。
這三千兵馬雖為精銳之士,但曹軍也是天下精銳所在,且數量遠勝於他們,在這等四麵圍攻之下,很快就陷入了被動的絕境。
一名名戰士倒在身邊,將士們慘叫之聲,回蕩而耳邊,如針一般,刺激著樊噲,令他愈加不安。
“他奶奶的,爺還沒吃夠肉呢,爺可不想死在這裏……”樊噲心中暗暗叫苦,精神上已落下風。
軍勢不利,鬥誌消落,武力上又落下風,曹於二將卻抖擻精神,愈戰愈勇,直將樊噲逼到隻能被動的應戰。
百餘步外,那座小山包頂上,駐馬而立的曹操,正一臉興致,笑眯眯的欣賞著山包下的伏擊戰。
“奉孝啊,看來你的計策果然有效,殲滅了陶商的騎兵,失去了最鋒利的武器,他還拿什麼來抵擋孤的大軍。”曹操輕捋著短須,眯起的眼眸中,流露著幾分得意。
走汳水急取蕭縣,由西麵進攻彭城,那也隻不過是郭嘉給曹操的獻計策的一部分而已。
倘若陶商沒有察覺,那曹操進抵蕭縣,就直接沿汳水殺入徐州,一舉奪下彭城。
倘若陶商及時的收到了情報,那就要實施預備計劃。
郭嘉判斷,一旦陶商識破他們要取蕭縣,必會派一支輕軍疾行前來爭奪,這一支軍隊中,一定會配備有輕騎兵。
郭嘉的計微,正是要用一場伏擊戰,來消滅陶商的騎兵。
知己知彼的這個道理,曹操自然是深知,所以在開戰之前,他就詳細的分析了陶商在徐州無人能敵的原因,他很快就發現,陶商的取勝,除了用兵詭詐,麾下奇人異士層出不窮之外,麾下一支數百人的騎兵,才是至關重要的利器。
所以,隻要滅了陶商的騎兵,就能於剪斷了陶商的一隻拳頭,那個時候再進攻徐州,陶商還能拿什麼來與他抗衡。
“山下跟子孝他們纏鬥的那赤膀武將,就是那個冒充古人的樊噲麼,這廝倒還真有幾分武力。”曹操輕捋著胡須,對樊噲的勇武,暗暗有些意外。
郭嘉卻一笑,“這個樊噲雖然武力了得,卻怎敵得過我們數萬大軍的圍攻,我想很快就會被圍殺。”
曹操微微點頭,嘴角亦揚起一絲諷刺般的冷笑,“奉孝這道妙計,尚未正式開戰,便叫陶商折了三千兵馬和數百騎兵,他在徐州橫行,無人能敵,想必得意已久,不知他得知這場失利後,會是怎麼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
左右眾文武皆附合而笑,氣氛甚是自信輕閑,儼然勝券在握一般。
“雕蟲小計而已,司空過……”郭嘉被曹操盛讚,年輕蒼白的臉上,流過幾分得意,正想開口謙遜幾句,驀然間卻覺察到了什麼異動。
耳邊處,空洞的號角聲,隱約響起,正由遠而近,向著戰場而來。
不光是郭嘉,曹操和左右文武,也到聽到了那突如其來的聲音,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著東麵方向望去。
隻見大道的盡頭,隱隱有漫空飛塵狂起,似有數不清的野獸,正咆哮狂卷而來。
熟悉戰爭的他們都知道,那狂塵非是自然而成,唯有千軍萬騎奔騰,才能掀起那些的氣勢。
“不會吧……”郭嘉幹咳著,臉色已漸變。
左右諸文武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安,心中那不祥的征兆,越發的強烈。
終於,一麵大旗在曹營眾人萬眾矚目之下,破霧而出,撞入所有人的視野中。
那是一麵“陶”字戰旗。
陶商殺到!
瞬間,曹操臉上那誌在必得的表情瓦解,眼中驚色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