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昨晚的驚心動魄,曆曆在目,眼下回想起來,何等的舒服。
陶商再伸一個懶腰,一屁股坐了起來。
他這麼一動,甘梅便被他來擾醒,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視線漸漸清晰時,卻正好看到了彼此相對的目光。
甘梅頓是滿臉的尷尬,忙是將頭扭開,手忙腳亂的穿戴起衣裳來。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親兵在外稟報,稱那個被軟禁在府中的呂靈姬,大清早晨便發起了脾氣,不吃不喝,又砸東西,看守的婦婢們壓製不住,請示陶商如何做處置。
“這個小賤人,大小姐脾氣又犯了,等我去治她。”陶商好心情被擾亂,心有不爽,便跳下榻去。
甘梅這時候已粗粗的穿好了衣裳,臉上暈色稍褪,顯然已不再尷尬。
陶商卻假做不知,正兒八經的抱怨道:“為夫昨天為你鞠躬盡瘁,怎麼你連服侍為夫穿下衣都不願意啊。”
甘梅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忙是紅著臉上前服侍陶商穿衣盥洗。
曆史上劉備的夫人,蜀漢的甘皇後,眼下卻伺候著自己這個曾經的紈絝子弟,這是何等的快活啊。
衣裳穿罷,陶商推門而出,甘梅送了出來。
“夫人好好休息吧,咱們晚上再好好的聊聊……”陶商一臉壞笑。
甘梅臉蛋頓時一紅,低眉含笑不語。
陶商哈哈大笑,揚長而去,直奔後府,一入院中,便聽到了呂靈姬那熟悉的大罵聲,隱約還能聽到哐哐的摔東西聲。
門外看守的那些婦婢們,一見陶商前來,皆是鬆了口氣,忙低頭見禮相迎。
房門打開,陶商大步邁入其中,還沒站穩,猛的撞見一件陶器迎麵飛來,陶商急是將頭一側,哐的撞在了身後門楣上摔成了粉碎。
就在陶商剛剛轉過身時,呂靈姬又端起了另一件陶器,作勢就要扔過來。
陶商劍眉一凝,厲喝一聲:“小賤人,你反了不成,給我放下!”
他這一喝,威勢凜凜,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正發脾氣的呂靈姬,不由嚇了一跳,高舉的雙手,一時僵在了半空,抬頭一見是陶商,瞬間怒容更盛。
她眼神中遲疑了一瞬,貝齒一咬嘴唇,將手中陶器奮力擲向了陶商。
陶商閃身躲過了擲來之物,卻被激怒,沉聲喝道:“好你個小賤人,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我看你是屁股又癢癢了,又想找打。”
呂靈姬卻昂首挺胸,傲然的麵對著陶商的怒視,秀鼻微微上揚,似乎在向陶商示威一般。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邪冷的之笑,一步步走向了她。
呂靈姬從陶商的眼神中,看出了幾分不詳的征兆,想起前番被俘時,被陶商的羞辱,不由背上一寒,本能的往後縮了幾步,口中顫聲道:“姓陶的小賤,你想幹什麼?”
“想做什麼,哼……”
陶商冷笑一聲,擺手喝道:“來人啊,把這小賤人給我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