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雖說是一時爽快了,卻丟了“幸運”這個神器屬性,反正甘梅也是碗裏的肉,想什麼時候吃都可以,現在一時猴急不要了幸運屬性,那才是虧大了。
“還是夫人大度貼心。”陶商眯眯眼一笑,順手在木蘭的翹臀上摸了一把。
“去!馬上就要打仗了,還沒個正經。”花木蘭白了他一眼,嘴角卻含著一抹喜歡的淺笑,繼續給他穿衣。
外衣穿完,夫妻兩人便一起出了外帳。
此時甘梅已趁機換了件幹的衣裳,隻是發絲仍掛著水珠,讓陶商一看到就不由想起先前的驚心動魄,心中不禁又怦然而動。
不過大戰當前,陶商也沒功夫想別的,屏棄雜念,一麵由她倆人為自己穿盔甲,一麵連發號令,命廉頗等諸將,速率諸營兵馬出動,往營牆一線列陣以待。
陶商有種預感,這一回必是呂布聽說袁耀的兵敗之後,想借袁術之手拖垮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惱羞成怒之下,決定親自動手強攻大營。
“真正的惡仗才剛剛開始啊……”
陶商深吸一口氣,不再留戀於兒女私情,長劍懸於腰間,自信從容的步出了大帳。
花木蘭緊隨於後,夫妻二人翻身上馬,直奔營門而去。
甘梅則立於帳門處,指尖攏起臉畔濕發,雙手合什,眸中閃爍著真誠,口中喃喃祈願,祈求上蒼保佑陶商安然不恙。
……
鑼聲漸息,諸軍列陣完畢,整個大營安靜了下來。
烏雲壓頂,天地昏暗。
風從西來,吹過沂水,挾著泥土的氣味掠過大營,吹動著一麵麵戰旗,迎風飛舞。
那一麵最耀眼的“陶”字大旗下,身披銀甲的陶商巍然而立,花木蘭橫槍立馬,守護在旁邊,前後左右則環護著一千精銳的親軍。
謀士陳平,則躲在陶商的身後,依舊是一臉的醉意,手裏把玩著酒葫蘆,懶散隨意的形容,與整座大營肅然的氣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前方營壘一線,廉頗、李廣、樊噲諸將皆已就位,一萬陶軍將士,肅然列陣,嚴陣以待。
秋風撫麵,風中,陶商嗅到了一絲濃烈的殺機。
地平線的盡頭,沂水之畔,一條黑色的粗線,正在緩緩蠕動升起,遠處傳來陣陣的悶雷聲,大地隨之莫名的顫栗起來。
一眾將士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刀槍。
緊張卻又無畏,一雙雙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南麵方向。
黑線越來越近,越來越粗……
突然間
滾滾如濤戰旗,森森如林的刀槍,一瞬間填滿了視野。
一萬五千人的呂家步騎軍團,如漫過堤壩的潮水,浩浩蕩蕩的逼近而至。
身披玄甲的呂布,令天下英難為之喪膽的方天畫戟斜拖在身後,胯下赤兔馬如烈焰流雲,挾著霸絕天下的氣勢,傲然行進於最前方。
前番下邳城下,射戟賭局失敗,他忍了。
為了顧全大局,不得不放棄在下邳城外跟陶商翻臉,卻為陶商所諷,他也忍了。
為了除掉袁術安插在他身邊的鉗製,眼看著陶商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場大勝,他還是忍了。
現在袁術那不爭氣的東氣,竟被陶商用五百鐵騎,摧毀五千淮南軍,致使他借袁術之手,拖垮陶商的計劃失敗,到了這個地步,他已忍無可忍。
呂布知道,無論是袁熙還是袁術,都是沒有用的廢物,指望著他們是沒有用的。
陰謀用盡,現在隻有陽謀,呂布要用自己無敵於天下的實力,堂堂正正的摧垮陶商。
“陶商,你活蹦亂跳的好日子到頭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