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諷刺之言,如針一般紮在孫乾的心頭,紮的他終於幡然省悟。
原來,糜竺根本就沒有叛投陶商,隻是為了救自己二弟的命,在陶商威脅之下,不得已拖延了給劉備供應糧草的日期。
而當晚他所偷聽到的一切,也全都是陶商故意演給他的意,就是要借他之口,讓劉備以為糜竺已降陶商,誘使劉備派兵前來擊殺陶商。
今天的這場會麵,原本隻是送還糜芳而已,陶商料定了他們會來襲擊,等著就是借他們的手,殺死糜芳。
糜芳一死,糜竺必遷怒於劉備,本來沒有叛意,生生的被他們給逼反。
糜竺一降陶商,軍中糧草斷絕,不消數日,必不戰自潰。
這就是陶商擊破他們兩萬大軍的妙計,一環套一環,他們的每一步都在陶商的預料之中,精妙到簡直不可思議。
“他竟然詭詐到如此地步,我孫乾竟象小醜一樣,被他輕鬆的玩弄於股掌之中……”
孫乾心中又羞又愧,一張臉扭曲變形,一腔悲怒噴湧而出,趴在地上衝著陶商大罵:“陶商,你這卑鄙無恥的奸賊,就算你用詭計擊敗玄德公,詐取了徐州,也必然人心不服,玄德公人心所望,早晚還會殺回來!”
“卑鄙無恥,你們也配罵我卑鄙無恥麼。”
陶商冷哼一聲,翻身下馬,緩緩拔出長劍,“你們天天在琢磨著置我於死地,幾次三番的想借他人之手滅了我,我今天隻是學你們玩了一招借刀殺人而已,對付你們這種卑鄙無恥的人,就得用卑鄙無恥的手段。”
“陶商,你這陰險的奸賊,你就算殺了我,玄德公早晚也會替我報仇雪恨。”孫乾見陶商劍已出鞘,情知沒有活路,便抱著必死的決心,破口大罵不休。
陶商卻不屑的一聲冷笑,“殺了你,我還怕髒了我的手,自有該殺之人會殺你。”
話音未落,陶商手腕一抖,一道寒光刷的從孫乾臉前抹過。
隻聽一聲慘叫,一團血肉糊模的東西,便從孫乾的嘴巴裏飛了出去,跌落於地,竟是他的半截舌頭。
斷舌的孫乾嘴裏狂溢著鮮血,想要罵陶商卻半個字都罵不出口,隻能趴在地上,嘴裏“唔唔”的哼哼。
“嘀……係統掃描宿主對孫乾實施殘暴,宿主獲10殘暴點,宿主現有殘暴點17。”
最後再從孫乾身上搜取過殘暴點,陶商不再管他,轉身望向了東北方,糜家的私兵們已停止了前進的腳步,顯然他們認出了陶商的隊伍。
片刻後,糜竺單騎而出,向著這邊奔來。
隻身前來陶商陣中,意味著糜竺已不再怕被陶商所拘,鐵了心準備歸順於他。
一切都在意料中,陶商的臉上,悄然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
“糜竺,你的弟弟糜芳呢?”陶商對翻身下馬的糜竺問道。
糜竺走到陶商麵前,一臉的悲憤,默默道:“我二弟已被關羽那個混蛋所殺。”
陶商流露出一絲遺憾,回劍指向孫乾,“前日這廝殺了看守,奪馬逃出了大營,這廝頗有些智謀,我怕他留在營中已久,刺探出了什麼風聲,便率精騎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孫乾爬向糜竺,嘴裏唔唔的噴血,想要解釋什麼,卻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