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陶商信使帶著幾名隨從,步入了帳中,拱手道:“小的陶國相信使,拜見袁大公子,我家國相素來對大公子禮敬有加,卻不知大公子此番為何興兵犯境,特命小的前……”
“淳於將軍,給我斬下他的人頭。”未等信使說完,袁譚便冷酷的下令。
信使大吃一驚,還未及反應時,淳於瓊便拔劍衝上,一劍將其人頭斬落於地。
鬥大的人頭滾落,鮮血濺了一地,幾名隨從嚇得驚慌失措,萬萬沒有想到,袁家大公子竟然會對信使下殺手。
袁譚卻一臉淡然,冷冷道:“爾等回去告訴陶商,他隻有兩條路可選,一條是獻城歸降,本公子可保他在我袁家麾下做一名小吏,另一條路,就是跟這信使一樣,人頭落地,滾吧。”
隨從們戰戰兢兢的聽完袁譚的威脅,忙是抱起信使頭顱,惶恐萬分的抱頭而逃。
淳於瓊則用劍指著逃離的隨從,傲然道:“你們告訴廉頗那個老匹夫,若敢追隨陶商抵抗我家大公子,我淳於瓊必用手中之劍,將他碎屍萬段,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當世廉頗。”
幾名隨從在袁家主臣的威脅下,狼狽不堪的逃離了袁軍大營。
……
陽都城。
城頭之上,陶商扶劍而立,鷹目凝望著北麵袁軍連營,聽取著斥候關於袁軍虛實的最新彙報。
“夫君,袁譚那廝無故入侵,咱們跟他戰個你死我活便罷,何必還派什麼信使?”身邊的花木蘭,不解的問道。
“咱們真正的敵人是劉備,如能避免跟袁譚交手,自然是最好不過,雖然希望渺茫,但也要試一試。”陶商輕聲歎道。
話音方落,隻見北麵數騎飛奔而來,正是他派出去的信使,沒想到這麼快就會來了。
城門打開,幾人氣喘籲籲的上城,撲嗵都跪倒在了陶商跟前,一個個驚魂落魄,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個個都慌成這樣,信使呢?”陶商看他們這副樣子,再看不見信使的人影,頓時起了疑心。
“稟主公,我等奉命去見袁譚,信使正待轉達主公的質問,誰想話還沒說完,那袁譚就下令斬殺了信使。”一名隨從顫聲回答,將手中裝著信使人頭的包袱奉上。
城頭上,花木蘭等眾將士,無不駭然變色。
“袁譚這廝,竟然敢斬我使者!”陶商拳頭一擊女牆,年輕的臉龐驚怒如火狂生。
“那袁譚不光殺了信使,還威脅主公投降,說主公若是不降,就會如信使一樣下場。他麾下還有一個叫淳於瓊的老將,還威脅說要親手殺了廉老將軍,證明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當世廉頗。”
好狂,好狠!
公然率軍入侵我地盤也就罷了,竟還敢殺我信使,目空一切的逼我投降,簡直是狂到沒邊。
劉備糜竺一眾,隻敢暗中輕視他,而這個袁家大公子,根本沒有任何顧忌,直接就挑明了羞辱他,不把他當回事。
陶商怒火中燒,廉頗亦被激怒,蒼老的臉上青筋突湧,拳頭一握,沉聲道:“主公,袁家主臣既然這般蔑視你我,那咱們就狠狠的給他點顏色瞧瞧,老朽胸中已有良策,必叫那對狂妄的主臣付出慘重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