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
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輕輕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淡綠色的長裙,袖口鏽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幾片祥雲,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轉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楊柳般婀娜多姿。
葉湘琴冷眼打量了馨兒,她很討厭這個丫頭,她的美麗掩蓋了寧府其他的女兒,每天上門求親的豪門貴族無論最初是看中別的哪個小姐,但隻要見過寧馨兒後,都不顧一切要求娶寧馨兒,太可恨了!最可恨的是大夫人對這死丫頭寵愛有佳,每次稍微修理這丫頭,大夫人和她那刁蠻的女兒都會出來護短。當初和四房好不容易把這丫頭的娘這個眼中釘除掉,沒想到幾年過後,她的女兒一樣成為了自己女兒的競爭對手。
“聽說你今天去‘神明寺’燒香了?”
“是,二娘,今天馨兒去給父親祈福去了。”
葉湘琴一聲冷笑,看到寧馨兒明亮的笑臉更是生氣。
“說的真好聽,怕是去看男人去的吧!”
寧馨兒垂眸不吱聲,二娘難聽的話讓她的心一痛,可是她不能說什麼,不然怕是要惹來更多的難聽的話了。
“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別丟了我們寧府的臉,不要和你死去的娘一樣,就喜歡到處勾搭男人,天生的狐媚樣,讓我們老爺丟了臉!”
二娘的話像根針狠狠的紮在她心上,平時無論二娘和四娘怎樣欺負她,她都無所謂,反正吃點虧又不會少塊肉,可是,她們不該把那些難聽的話放在已過世的娘身上,娘在世就常受她們的欺負,可溫柔賢淑的娘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現在娘已經過世了,入土為安,她們就不應該再拿一些難聽的話中傷娘,她不相信娘當年會背叛爹,雖然府裏的人都說娘對爹太過於冷淡了,但她知道,娘是愛爹的,不然娘不會在無數個夜晚熬夜為爹縫製衣裳,不會在爹生病時,衣不解帶的親自為爹熬藥。隻是,爹的愛不長久,愛一個人,很快就會有另一個女人博得他的愛,所以記憶中的娘總是在夜裏暗自落淚。
“二娘,我娘已經過世了,請你不要拿難聽的話去羞辱她。”
“難聽,做了還怕人家說啊?這寧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這三夫人做的醜事啊?哼!做****還想立牌坊啊?真可笑!”
寧馨兒的眼裏浸滿了淚水,為死去的娘心痛。葉湘琴滿意的扭身準備走開。
“怕是可笑的人是二娘吧!”
葉湘琴高傲的轉身準備教訓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定眼發現原來是寧府的四小姐寧采心,立馬氣焰下去了一半,這寧府上下就這寧采心她還真不敢鬥,雖說隻是十來歲的黃毛丫頭,可是畢竟是大夫人所生,最重要她還是老爺最疼愛的女兒,人小精的很,沒少針對自己。可是好歹自己也是寧府二夫人,總不能被個黃毛丫頭看扁。
“這有你什麼事?”
“你侮辱馨兒姐姐還不算,還侮辱死去的三娘,過分了點吧?”
“你懂什麼?她娘做的那些醜事本來就是事實,寧府上下誰人不知,我隻是教訓她別重蹈他娘的覆轍,丟了老爺和寧府的臉!”
“哼,要教訓也輪不到你吧?”
“怎麼不行?我是寧府二夫人,教訓一個晚輩有什麼不行的?”
寧采心大大的眼眸閃過一些狡黠的精光,小嘴一個上翹。
“聽說二娘以前是‘依霞樓’的紅牌,不知道算不算****啊?這長輩教訓晚輩的確是天經地義,可是如若讓紅牌出身的人講‘大道理’,不知道算不算很諷刺呢?”
“你——”葉湘琴氣的講不出話,做了尚書二夫人,一躍從麻雀變鳳凰,沒想到今日被人揭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