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戚軒蘭和戚軒敏落座後,就有人提議,玩兒些小遊戲,打發打發時間。至於遊戲是什麼,還得大家說了算。
這種場合一般都是玩遊戲,也沒什麼稀奇的,無傷大雅還可以活躍氣氛。於是,就有人提議,玩擊鼓傳花,隻是這拿到花的人不喝酒,該作一首詩,必須得是和荷花有關的詩,也算對得起這一處荷花聖地。
基本上所有人都讚同,而戚軒宸就算不讚同也不好意思說。看了一眼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正是刑部尚書姚文香。一個刑部尚書,不好好抓人審案,和罪犯鬥智鬥勇,跑來舞文弄墨,是閑的沒事兒做了嗎?
戚軒宸笑著打哈哈,說自己給他們做裁判,就不參與了。
姚文香第一個站了出來,“太女殿下這可不行啊,您可是今天的壽星,怎麼能不參加呢?光看著有什麼意思,諸位同僚,你們說是不是?”
大多數人都是笑著附和姚文香,小一部分人沒什麼表示,而站出來幫戚軒宸說話的,呃……,沒有!太女殿下還真是人緣差的沒誰了!
鼓聲響起,那朵剛剛從荷花池摘下來的新鮮荷花還散發這幽幽清香,在人群中一一經過,卻無一人能讓它駐足,而到了戚軒宸手中時,鼓聲停了!
戚軒宸拿著花,鼓聲停時,她正準備遞給下一人,身子都還是傾斜著的。
……,沉默,五六秒的沉默。隨後是大笑,不過是戚軒蘭一人的大笑,明晃晃的幸災樂禍與嘲諷,而其他人不是覺得不好笑,而是不敢笑。倒是姚文香小聲的笑了幾下。
戚軒宸收回身子,平平淡淡的看了戚軒蘭和姚文香一眼。隻顧著笑,險些笑得岔氣的戚軒蘭自然沒有感覺到戚軒宸的視線,就算知道了,也當沒看到。
而姚文香感覺到了,那一眼輕飄飄的,也看不出來戚軒宸是個什麼意思,可她偏偏覺得一股冷氣瞬間包圍了她,冷的她打了個哆嗦,等她再看回去,確認一下時,戚軒宸已經撤回了視線,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群人都看著戚軒宸,雖然沒有語言上催促,可眼色示意的已經夠明顯了。更可惡的是戚軒蘭,唯恐天下不亂,“太女姐姐,快作呀,我們都還等著呢。你要是不作也沒什麼,畢竟你是太女嗎,可至少你的告訴我們一聲啊,我們也好接著玩兒。”
戚軒蘭這話一說,讓戚軒宸的處境更為尷尬了,作的不好遭人笑話,幹脆不作那是仗著身份自持高傲。
而西夜朝堂皆知,她們的太女殿下有個朽木不可雕的榆木腦袋,九十來歲小孩兒的啟蒙讀物現在都不一定讀完了,還作什麼詩,簡直是貽笑大方!若是讓二公主來,說不定還可以,她,肯定是不行。
“太女姐姐,你到底行事不行啊,別一直低著頭,連……”
戚軒蘭話沒說完,戚軒宸便抬起來頭,沒看戚軒蘭一眼,站起身來走到涼亭邊,望著荷花池,淺淺而道:“畢竟荷苑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連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戚軒宸念出來了後,心裏是狠狠地愧疚了一把,楊萬裏老先生,實在是對不行了,侵了你的知識產權實在是迫不得已,好在你也不活在這個世界,不然那就尷了給尬呀!
一眾朝臣,包括戚軒蘭在內全都靜下來了,就連一直當個局外人,該吃吃該喝喝的戶部尚書都停下了動作,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戚軒宸。
戚軒宸回頭一看,所有人直勾勾的盯著她,內心狂汗,這是穿幫了?難道之前已經有人作出了這首詩?不應該呀,怎麼會這麼巧合,還是說也有現代的人過來了?要真是這樣,她怎麼也得見見,緣分啊,天大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