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迅速的思考著,這個通道處在樓群西側,距離接近一千米且有草叢,如果在這裏安放定時炸彈,的確不容易被發現,但同時,也很難造成有效傷害。我非常奇怪這個炸彈的用途。突然,我意識到炸彈並不一定都是為了造成有效傷害而使用的,也有可能起著另一種作用,一種吸引注意的手段,而隨著爆炸而來的就是造成一些壓力,這是一種動物的本能,人類也無法避免。
而因為爆炸點是在西側,即使組內再有分工,我們的注意力也多少會偏向西側,這時候肯定就會出現配合的其他方向的進攻,哪怕是注意力被影響了一點點,也可能會對戰局產生不利於我們的影響。我蹲下身來,仔細研究起這個炸彈,嗯,看起來還是很好拆除的,我感到放鬆了一些,可惜沒拿工具,還要再跑回去一趟。
自然,我可不想再費力的從通道爬回去了,便直接打了電話給組員,告訴他們把一套拆彈裝置準備好放在西側大樓這邊,我從地麵之上直接慢慢走回去就好,至於為什麼不用跑的,因為我後背上的傷在我剛才爬通道的時候傷到了,現在後背會一直有強烈的痛感,我不想為了早點拆個炸彈反倒傷勢惡化。
當我從草叢裏爬出來的時候,幾步之外立馬有一梭子子彈掃射在地上,看得出,因為已經約好了直接正麵打一場,組員們都提起了精神,畢竟目標明確一些總會過的更舒服。我站在原地揮了一下公司內部遠距離打招呼的手勢,準確的來說是“胳膊勢”,這就是為了在我們外出行動沒有望遠設備的情況下準備的表明身份的動作。對麵也用手電閃了幾下說明沒問題,我才繼續向著西側大樓走過去。
今天的風偏幹,吹得我鼻子都像要流鼻血一般,我也想快點回去喝點冰的,再洗把臉好好涼一涼,走的也因此快了一些,但是走到一半,發現了小張,我親愛的A5組員,正在慢悠悠的單手拎個包朝著我走來。而且一臉笑意,就像是在說:你看,我都直接幫你把拆彈的拎過來,免得你多跑那麼遠,多貼心。我也隻得無奈的走過去,接過包,笑了笑。
“怎麼?我親自給你拎包過來,你還這麼無奈?”小張看到我的笑容,非常的好奇。
“沒有,我就是想回去之後順便喝瓶冰的,再洗個臉舒服舒服,雖然這個炸彈好拆,也希望狀態好點啊。”
“哼,你送死時候也希望狀態好點!”小張白了我一眼,加重語氣,自顧自的往前走。“來吧,炸彈在哪,我也看看什麼樣的炸彈啊”。
“跟我來吧。”我加快了幾步,走在小張前頭。“這個炸彈我推斷應該是送我來的司機留下的。他來時候還跟我講,要在車裏放個大炸彈,等你們一接近就引爆,這不,他倒是沒自殺式攻擊,他讓咱們自己等著引爆了,還能嚇唬咱們一下。”
小張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會被爆炸嚇到麼?”
“我當然不會了,但是咱們組組員的心理素質可不全都是咱們這個級別的哦。”
等我們走到定時炸彈那裏,距離炸彈爆炸還有30多分鍾的時間,要拆掉它,時間應該還是蠻充裕的。小張為了以防萬一,也在旁邊非常嚴謹的盯著。總算是安全的拆了下來,沒有其他可能存在的安全隱患,我和小張都鬆了一口氣,雖說不緊張,但也是個要命的東西。目前組裏就我們兩個受傷了,即使是拆彈中失誤導致炸彈被引爆,或者遠程操控的方式引爆這枚炸彈,我們兩個光榮犧牲,對組內戰鬥力的影響也不會特別的大,當然這隻是說表麵上的,也不夠科學,一個組長和一個副組長都被炸彈炸死了,對人心的影響其實還是不小的。
“走!這回沒事兒了!”我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小張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