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我竟然出奇的冷靜,我明明應該大叫,逃跑甚至喊著“別殺我”之類,但我竟然就隻是保持著關好門的姿勢,冷靜的與他對話。
“什麼意思?”我語氣平淡的問他。
“你不是他,盡管外貌一模一樣,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聲音雖然也很淡定,但也帶了一點其他的成分,我說不上來,難道是著急?
“我說,不隻是外貌,我連指紋,虹膜都沒問題,你怎麼就這麼感覺的?”我也隻能抓住這個唯一的特征,來證明我還是寧澤偉,不是一個假冒的。身後的槍口,的確有那麼一瞬間對我後心的壓迫輕了一些,但還是又緊貼在後心。
“我相信我的第六感,我的感覺不會錯。你說的那些,通過特殊技術也不是沒有可能實現。”比如我的重生?我想轉過身,至少會安心些,後背交給別人總是不舒服。“別亂動,如果你不讓我確定你的身份,我隨時開槍。”
“我隻是想轉個身。”我依舊平靜。轉身後發現,他拿著一把67式,就是真的開槍,也不會有什麼聲音,我唯一不確定的是它是否是半自動的,若非自動,還需要手動上彈,我還有一線生機,但是這幾率微乎其微,要躲避他在上彈之前射出的子彈……
“的確是,太不一樣了。我給你一點時間,不會太多,你想想怎麼證明。”他盯著我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不是寧澤偉,即使我們的虹膜完全一樣,但是眼神也會不同。我現在連他的名字都想不起來,要證明我的身份,真是難於登天。
“唉,你還是這麼極端。”我習慣性的歎了口氣。“難不成,你還真的在這裏殺死我?”這些都是下意識為之,但是我卻看到他的眼神有了一絲的變化。
我有了主意:“這樣,你問我幾個問題吧,我要是答對了,就可以證明了。”這算是我最後的嚐試了,我每時每刻都在回想起更多的事情,對於他我有了隱約的印象,若是問一些重要的問題,我或許能答上。
他遲疑了一下,問:“你……比我早幾年來的?”
我思索著,目光遊移不定,雙手互相搓著,總是有兩個答案在我心中響起:2年,以及同時進來的,但是怎麼可能有兩個時間呢!我想起了工作中常用的真年齡和檔案年齡,年齡如果標多,可以提前退休,雖然不是很常見,但這種事例不是沒有。或許他的檔案和實際的時間也不一樣,來達成什麼目的……
“你問的,是檔案還是實際的?”既然他那麼相信自己的直覺,那麼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當我問出這句話,他果然露出了驚訝的眼神,看來我問對了!他把手槍放了下去,笑著說:“的確不像別人,我基本相信你了,不過這個問題要是非要去查,也不是查不到,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既然手槍都放下去,就說明問題真的不大了,但是我知道,要想真的打我,隻比之前慢零點幾秒罷了,雖然這麼短時間能做很多事,但是都於我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