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流水,在不知不覺中流走,在阿軒生死未卜,阿三不知下落的一年多裏。阿軒的家人已經慢慢走出悲傷,平靜的過著日子,好像回到阿軒還在的時候,隻是決口不提阿軒的名字…這邊日子過得很平靜,但在城市的另一邊卻不平靜著……
在阿軒出意外地方的一個小鎮裏,有一間很不顯眼的理發店,店外招牌上隻寫著軒理發店。店裏隻有幾張椅子,一張沙發和理發用具。這麼簡單的格局,我想誰看到了都沒有欲望想要進來吧!但事實卻與想象相反。在理發店的門口,排著長龍,等待著理發。其實說是理發,倒不如是想要見見理發師的麵貌。聽人說理發師是個很漂亮的女生,剪發技術很高超。每一個被她改造的人都會讓人驚歎很久很久。不過她脾氣很壞,每天隻接收十個客人,無論出多少錢她也是按她的規則辦事。所以很多人都想來看看這個脾氣古怪的人是不是真的像別人說得那麼神乎。
其實他們討論的人是阿三。那天,阿三跑了出去,麵對人來人往的城市,突然覺得,天下之大,卻不知哪裏是她的歸處。她覺得這樣的人生已沒有意義。阿軒不見了,她苟活在這世界也沒什麼意義了。她跑到海邊,一步一步的走向大海,她想,她可以很快見到阿軒了。阿三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投入大海的懷抱…
阿三最終沒有被大海淹沒,因為在她以為可以見到阿軒的時候就被人救起了。救她的人是一個來這旅遊的人,叫李俊。因為阿三處於昏迷中,所以李俊送她去醫院後一直守在她身邊。阿三醒來後發現自己還活著,她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隻是安靜的抱著腿坐在床看著天空發呆。無論李俊問她什麼她都不回答,除了問她叫什麼?要出去散步嗎?有回答,其它她都不回答
在醫院待了三天後,醫生說阿三身體沒什麼事,隻是不愛說話,建議李俊帶她去看心裏醫生。李俊帶著阿三走出醫院門口,跟阿三說,你回家吧!你身體沒事了。快回家,不然你家人會擔心你的。然後李俊轉過身走了。阿三看著李俊,然後大喊,我沒有家,我不知道去哪裏。我可以跟著你嗎?如果不可以,那麼我還是會去死的。李俊轉過身,很驚訝的看著阿三。他看到她眼中那一堅定的眼神,知道她絕不是開玩笑。李俊想了想,然後對著阿三點了點頭。於是,阿三跟著李俊離開了這不屬於她的城市。
李俊是一個愛好旅行的人,家人希望他安穩工作,不要總亂跑。但他不喜歡被束縛的生活。於是他把積蓄拿出來,瞞著家人,偷跑出來四處旅遊。但因為阿三,他不得不停止他的旅遊路程。
李俊是一間美發店的老板,因為技術不錯,在當地小有名氣。他把阿三帶回來後,就把丟在自己的公寓裏,自己忙自己的美發店。阿三在公寓特別無聊,想出去找李俊又不認識路。所以她每天就隻能看著窗外發呆…
對於阿三來說,李俊消失的這三天,可以說是一個世紀之長。當李俊出現在阿三麵前,阿三顯得格外開心。李俊看著阿三笑得那麼開心,連忙摸著她的頭說:是不是後遺症發作了?還是撞到哪裏了?阿三聽到這話,突然間無語了。阿三收起她的笑臉,對李俊說:我每天在這裏很無聊,你可以找點事給我做嗎?李俊想,原來是無聊了,怪不得看到我就像看到錢似的。李俊想了想,對阿三說,要不來我的美發店當學徒吧!阿三一聽有事做,連忙答應著
阿三什麼都不會,到李俊的店裏隻能擦擦地,端茶遞水。李俊覺得她挺辛苦的,就讓她學著幫客人洗頭。阿三從來就沒幫過人洗頭發,突然間要她做這種事。阿三手忙腳亂的。不是打翻洗發露就是倒太多水在客人頭上,弄得客人衣服都濕了。客人看著身上的名牌衣服就這樣糟蹋了,很生氣指著阿三的臉對李俊說:“你請的是什麼人呀?連洗頭發都不會?你看她穿的邋裏邋遢,活生生的像個乞丐一樣,你看她還沒有了一隻耳朵,你最近店裏是不是經濟危機呀?是不是請殘疾人就能少點錢呀?”阿三拚命的道歉,可是客人卻越說越難聽。李俊看著阿三不停道歉,聽著客人越來越難聽的話。很大聲的對客人說:“我們員工弄濕你的衣服是我們不對,她已經道歉了,而且我們沒說不賠償你的損失。你因為衣服濕了就對我們員工出言不遜,我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顧客是我們的上帝,但你這種上帝我們不需要,麻煩請以後不要來我們這裏理發。還有,她不是殘疾人,她是沒有耳朵,但她卻什麼都具備,包括尊重”客人聽完臉紅紅的,想再爭什麼也說不出口。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