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魚啊，”泠心微微一笑，指著水下的一處，說道：“清魚就在那裏，這種魚體型不大，魚鱗很細密，而且體表外還會分泌一種很光滑的粘液，所以劍才刺不中它。”
“可以這裏沒有魚啊？”小狐緊緊盯著泠心所指的地方，目不轉睛，直到眼睛酸痛也沒有看出什麼。
“她就是騙子，水裏根本沒有魚，你們看到的隻不過水流動時的反光，根本就不是什麼清魚。”於洛大聲說道，然後撿起一塊小石子狠狠朝著水麵扔去，砸出一大片水花。
泠心對著於洛一笑，手指一點，被石子砸出的水花竟然沒有落回水裏，而是定格在水麵上，就像一朵真實的花開在水麵。
於洛的嘴角抽了抽，轉過頭去，不再看泠心。
風逍的無奈的笑了一下，對著泠心行了一禮，說道：“還請泠心姑娘明示。”
“這個啊，”泠心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清魚的鱗就像是一麵鏡子，不對，就像世間的一種普通動物變色龍，它的鱗片本來就是同華清池的水一個顏色，體型有小又薄，看不見很正常。”
這個解釋並不能讓人滿意，但是風逍也沒有追問，隻要華清池裏真的有清魚就足夠了。
“小狐！”風逍喊道。
“嗯？”小狐轉過臉來，疑惑的看著風逍。
“變大。”
？小狐更疑惑了，但還是變成了三米高的巨型妖狐形態。
“這真的是小狐？”於洛第一次見到小狐的妖狐形態，有些被嚇到了，三米高的猙獰模樣，血紅的巨大嘴巴，確實有些嚇人。
泠心也震驚的看著妖狐，隻不過她的反應很平靜，似乎心裏早有準備，或者說她害怕的隻有凶悍、蠻不講理的於洛郡主。
“咬池裏的水。”風逍繼續命令道。
“咬水？”小狐更加疑惑了，而且她沒法照辦，於是問道：“風逍，你糊塗了嗎？水怎麼咬啊？”
聞言，風逍一拍腦門，說道：“猛地大嘴喝一大口水，然後吐在岸上，看看有沒有清魚。”
“哦，這樣啊。”風逍說得簡單點，小狐就明白了，四肢緊緊扣住地麵，然後猛地向泠心指著說有魚的那處撲了過去，碩大的嘴巴足足含了有一立方米的水。
“快上來。”風逍對著跳到池子裏的小狐喊道。
水中的浮力比其他地方江湖要小一些，也許是因為清華池更加清澈，雜質比較少的關係，妖狐在水中掙紮了半天，還是沒有辦法遊上來。
“把水吐到岸上。”風逍見小狐就要把口中的水喝下去了，連忙再次出主意。
妖狐大嘴一張，嘩啦啦好大一口水被吐到岸上，還好所有人都提前躲開了。
恢複成人形後，小狐才順利從華清池裏爬出來，擺了擺手，歎道：“狐狸果然不適合遊泳，以後下水的事情，別讓我幹了。”
沒有人去關心小狐的狀況，她是妖怪，怎麼也不可能會被水給淹死吧。
吐到岸上的那一口水灘中果然可以看見一些蹦蹦跳跳彈起的清魚。清魚其實一點也不小，比手掌還大一些，細密的鱗片，在陽光下呈現變幻的七彩顏色，也許是因為在岸上待了一會兒，泠心所謂的那層粘液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