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卻死盯著毒蛇小子,那意思再明白不過:"老子先殺了你再說!"
雖然大家都是怒火中燒,卻依舊等著別人先開口,沒有誰敢於冒頭,這是鋼穀時代嚴峻冷酷的統治特點。要他們動手對付那五小義,雖說他們原本就不是解禁者圈子內的人,見識淺陋,也沒聽過這五人的名氣,可深知能坐上那五個位子的,絕不是一般人。要是打起來,別說打中十次,就是能沾上一次邊兒,也算是奇跡了。即便是站著的人中尚具備進攻能力的還有好幾百人,也能一擁而上,可這都是俗人的想法,一擁而上看上去有壓倒性的優勢,平均這五人每人要對抗百人,怎麼可能不被碰上?但到了王旭、褚大興、苗家兄弟這個級別,都很清楚,一擁而上大家的手腳也都受限製,不但攻擊範圍被壓縮得難以發揮,甚至還有可能互相傷害。這五個大高手甚至用不著製造簡易真氣護甲這麼耗費內力,隻需要左右騰挪以柔力借力打力,讓這些級數低下的進攻者自己打自己就足夠了。
可前提是,大家真的會去進攻。但我們憑什麼進攻?就不進攻,你們能把我們怎麼著?
不過像王旭、童燃誌、褚大興這類很有腦子的人卻明白沒這麼簡單,鋼穀和綠園畢竟是能夠執政的大組織,出一個政策必然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最起碼在出台一個對付老百姓的政策時,會盡量做得完美無缺,老百姓隻有聽之任之,哪有可以鑽空子的地方?他們已經把你們能想到的漏子全都填補得無懈可擊了。
正在這時,郝明亮又說:"我想告訴大家一件事:各位,你們一定要清楚自己的地位,你們是老百姓。是不是解禁者,對於你們的政府來說,並無區別。如果早一點認清這個事實,忠於大一統戰線,那就應該馬上照我們說得去做。"
這話不容任何反抗,大家怒火萬丈,卻誰也不敢多言,暗想:"我就不聽,怎麼著了?你們拿機槍掃射我們呀?"但又隱隱擔心,一旦鋼穀真的使用解禁者也受不了的超級槍械,那自己可不能坐以待斃,還是去進攻那五個家夥吧。有見識略高的人已經確定:"我要進攻倪孝公那個吹牛逼大王,其次再是大王旭這個老黑社會頭子。其他三個好像是綠園的叛徒,但都是真正的厲害人,我大概撐不到十下……"
"考慮到大家可能對此不太積極,綠園方麵打算給大家一個驚喜。"他這話鋒一轉,王旭才感到郝明亮雖然看似說話公平,卻處處把責任推給綠園。
正在這時,一麵牆壁漸漸升起,大家欣喜不已,有好幾十個人都湧過去。但很快的,他們可以肯定鋼穀不會有這麼大的疏漏不小心拉開了牆壁,要是貿然過去說不定第一個死,很難說這後麵沒有一杆超級速射炮對準大家,子彈的速度和麵積就如同火光編織的大網,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逃不掉的……
他們就這麼想著,膽戰心驚,不由得都放慢了腳步。然而,他們窮盡了想象力的牆壁升起到一定程度,他們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大型槍炮的底座,而是一雙怪異的鴕鳥腿,隻是比普通鴕鳥大,而且粗得多,都有種極其不祥的預感,仿佛親眼看見了自己的末日。
"諸位,這是由綠園四王中小獸王庫捷先生提供的一個實驗品。庫捷先生熱衷於生物科學,這是他的得意作品……什麼?哦,不好意思各位,庫捷先生提醒了我,說恰恰相反,這是他的失敗作品。這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即將解禁但還在懵懂之際,突然被雷電擊中,大腦被燒壞。庫捷先生將其從地獄直接拉了出來,經過研究發現他已經具備了馭獸一脈解禁者的水平並且資質不錯,可惜已經沒有了自我意識,在解禁後徹底失控了,成為一個隻知道瘋狂獵食,沒有任何情感的殺戮機器,堪比吸血傀儡,戰鬥力卻是吸血傀儡無法相比的。大家知道,當今這世道,不是政府庇護,大家連草根也夠嗆能吃得上了,又哪有食物專門供給實驗品吃?他已經餓了整整一個星期,極度渴望血腥。"
眾人嘩啦啦散開一大片,也許這東西不一定就真的比五小義厲害,可任誰都更害怕怪物。
"隻有身上有機器人狙擊手為其打上光線標記的,才不會被他攻擊。否則,他會殺遍全場,直到殺光所有其他的人,或者直到他被殺掉。"這話如同撒旦的判決書,當即將眾人心裏的血擰幹。